廖文成率队进入白部草原半日,就遇到白草部的拦截。
“不跑了!我与他们交涉一下,或许可以借道回国!”廖文成沉声说道。
“不行,你不能去!”杨校尉一把把他扯住。“要去也是我去!”
“我去!”
“我去!”
其他几人也争先恐后的嚷了起来。
“行了,都别争了!”廖文成绷着脸说道:“前无进路,后有追兵,咱们这次是逃不过了。若是能将这班兄弟们囫囵带回去,也算是功德无量。”
“你们也别与我争!”廖文成低吼一声,“我职位最高。尤其是,我还是镇远侯世子!有这个在,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对面的人比他们躲一倍不止,而且以逸待劳,真要短兵相接,自己这百余人马,只怕就此交代在这里了。
“全体警备!一会我走开之后,大家听从杨校尉的命令!”廖文成大声说道。
然后,在大家的目送下,打马向着前方三里有余的白草部骑兵跑去。
“将军!”后面传来一声声的呼喊声。
廖文成没有回头。身为军人,难免死于战阵。他从参军入伍的那天,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
唯一遗憾的事,就是他还没有娶浅浅过门。
这次在边城见到她,谁都不知道他有多开心。可恶的是,他们相处还没有一天,自己就又被派了出来。
而且,不过是以往例行的巡视,结果却陷入大军之中。
如今人困马乏,已无一战之力,只能设法死里求活了。
等他行进到距对方队伍一箭之地时,那边的军士已经严阵以待,刀在手箭上弦,只待头领一声令下。
廖文成也放慢速度,大声喝道:“吾乃延边定远将军廖文成,请头领借一步说话!”
连着大喝三声。虽然隔着数百步,但他内息有成,中气甚足,对方数百人俱听得明明白白。
廖文成怕他们听不懂安语,遂用西羌语又说了两遍。
这边的几个什长心里欢喜。对方是个什么狗屁将军,要是拿下他的人头,自己升个百户,应该不成问题吧!
心里激动,手里的羽箭也带出一丝颤抖来。
领头的人是个副千户,却是明白一个将军的价值。
安国延边郡的将军,那可是难得啊。这要是活捉了送与族长,那自己的功劳不是更大。可不比送一个人头去强的多?
“听我号令!放下弓箭!”他大喝一声。
周围的士兵手里的弓箭都斜指向地面。副千户沉声道:“你们着三个人过去,把他带过来。要活的,我要审一下,看他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是,千户大人!”一旁的百户点点头,指了三个人,“去,带那人过来!”
三人领命而来,冲着廖文成喊道:“哎,那谁,我们大人让你过去!”
廖文成看对方没有一来就动手,便知道这事还有转机,不由得心里一喜。
不过百余步,纵马片刻即到。正当廖文成要进入军阵时,队里忽地闪出一条小道。跟着左右刀枪齐出,斜斜举起,与对面的军士,构出一道刀剑走廊。
刀泛白芒,枪闪寒星,从这里走过,一旦哪个人手一酸,刀子落下来了。那即便不死,也要受伤。
廖文成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大步走了进来。
看着眼前这人如此淡定从容,那位副千户,心里也有几分佩服。
“兀那安国汉子,来我们白草部做什么?是不是来搞事的!”副千户粗眉一挑,冷声喝道。
廖文成淡淡一笑,“我们过来并不是有意的。是莫部大军紧紧相逼,我们才不得不从这里借道!”
“呵呵,我白草部的路,是你说借就借的?”副千户冷笑道。
廖文成大笑一声,“这算什么!当初我爹镇远侯,还从西京借过道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