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这些产业,他收容的千余残疾老兵,便会失去生活资本。
只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许多,先顾了眼前再说吧。
两位掌柜顺便把这些田庄铺子做了估算,堪堪够了四万之数后,还略有剩余。
镇远侯大大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终于要把这些人送走了。
虽然这次算是倾家荡产,但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家里这些年,居然埋了这么大的隐患。
如今挑破让他有损颜面,于镇远侯府也脸上无光。但也幸好这次发现了,不然回头再爆出来,只怕文成,心里这个疙瘩就一辈子也解不开了。
想到这里,对于杜浅浅这个挑事精,也没有那么怨恨了。
郑源看这个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就低声让外面的人手进来,把这些东西通通装箱封存,由赵大叔与赵嬷嬷负责送往将军府。
“事情了了,县君,我们一起走吧!”郑源笑着说道。
杜浅浅点点头,跟着站起身来。“今日这事,有劳殿下了!时间也不早了,这样吧,我请殿下吃饭如何?”
“我不在外面吃饭!”郑源摇摇头。
“那我在家里请殿下如何?”杜浅浅笑着道:“说起来,我做菜的手艺还可以哦!”
“若是这样,那我倒要试一下!”郑源来了一点兴趣,点点头应了下来。
镇远侯见状赶忙道:“恭送殿下!”
两人也不耽搁,便一同往外面走来。刚出主院,就见有人影晃了过去。
“孽障,见了王爷跑什么,还不过来行礼?”
廖文雄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不过是打算悄悄看一眼,就又被抓了个正着。
郑源忽地一笑,“正说有什么事忘了呢?你来的正好,这张五千两银子的欠条,你也一并还了吧!”
说罢,从袖里摸出那张条子抖了抖。
廖文雄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好死不死的,自己跑出来是干什么?
“我,我我……”他如今哪有什么钱,只能拿眼看向蓉夫人。
蓉夫人自己也是口袋比脸还干净,都不敢看他的目光。
“孽障,你又作什么死?”镇远侯有惊又怒,忍不住呵斥道。
“我没有!我没干什么!”廖文雄哪里敢让父亲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赶紧矢口否认。
郑源自然不会帮他圆这个慌,直接把欠条递给镇远侯。“侯爷,不是本王多事,有时候啊,这孩子还的多多管教才是!”
“王爷说的对!”镇远侯立刻应道,同时狠狠的瞪了廖文雄一眼。心道这蠢笨儿子又不知道闯什么货了,居然让靳王殿下给抓住了把柄。
“孽障,你又闯什么祸了,还不速速招来!”镇远侯厉声喝道。
廖文雄喏喏不敢言说。郑源笑着道:“那就由本王跟侯爷说一下吧!”
“今日,贵公子带着随从闯入昭庆县君府上。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这是打算做什么?若不是本王代陛下宣旨及时赶到,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郑源严肃的说道。
“孽畜!”镇远侯一巴掌恶狠狠的敲在廖文雄的脑袋上。廖文雄惨叫一声,啪地倒在地上。
蓉夫人心疼坏了,想上前又不敢,只能急切的叫道:“侯爷,手上留情!”
郑源冷笑着道:“侯爷要教导儿子,且等我等走了之后再说。如今之际,先把这个账结了再说吧!”
镇远侯接过欠条,“五千两!”顿时眼前一黑。
“这个逆子!”他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看了看匣子里剩余的最后两张房契,叹了口气,直接递与郑源,叹道:“我教子无方,让殿下见笑了!”
郑源笑了起来,“侯爷何须如此!常言道: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慢慢教也就是了,无需垂头丧气!”
“臣谨遵殿下教诲!”他一拱到地,沉声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