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身上的木质玫瑰味道很浓郁,让她很不习惯。沈烟移开手臂,声音冷了下去:“不用。”段风对她防贼一样的防着他的态度很不满,反骨上来的捉住她手腕。沈烟的脸色唰地沉了下去,抬脚就要踩他的鞋子,段风预判到的收了下脚,同时用膝盖顶住沈烟的大腿,嗓音低沉危险:“你再动,我可就做实了你所怕的事情了。”沈烟:“……”段风用手提着她袖口,站直身子,从她背后,挪到了身侧,慢条斯理的把她的衣袖挽到了是手肘下方。分明这场暗中较劲中占了优势的是他,但是他说话的口吻无比的幽怨,“你这个女人,真是我见过最难搞的了。”沈烟:“你这个男人,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段风:“我最不要脸你把薄御白排在了哪里”沈烟:“……”段风从旁拿了袋子撑开,笑吟吟的道:“说起来,你自己是不是都忘记了,还欠我件什么事没做”沈烟兜上来几个生蚝,转手倒进了袋子中,问:“什么”段风提醒道:“你当年出狱,找我帮过忙。”某段尘封的记忆纷涌着进入了脑海。当年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联系他帮忙查乔莺莺。虽然段风给她办的事没有完全的办明白,但是在当时那个情况下他还愿意对她伸出援手,也是难得。沈烟抿了抿唇,对他的态度缓和下来,说:“我如今能力范围内可以做到的事,你尽管开口。”段风没回答,而是扭头看了眼别处。沈烟顺着瞧过去,注意到脚下生风,面容冷峭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薄御白,她顿时恍然方才段风贱兮兮的要给她挽袖子是出于什么目的了。沈烟收回视线,睨着段风,低声道:“你要是想让我劝他留下司空彧,最好别再作死。”段风抖了抖袋子里海鲜,笑着道:“让你在别的男人卖脸面当说客,我可舍不得。我只是想要你一天的偏爱而已,这不过分吧”沈烟愣了愣,这个时候,薄御白走过来,用挺括的肩膀把段风抵到一旁,跻身在了她和段风的中间。薄御白对着沈烟,脸上的冰雪融化开,柔声道:“烟烟,家里还缺了餐具,你去选一选,我来挑海鲜。”他接过沈烟手里的捕鱼网兜,伸进水缸兜了满满的一兜子,也没有空水,回手就不管不顾的扣在了段风手拎着的塑料袋子里。“哗啦——”袋子往下一坠,腥味的浑水浸透了段风的手背和风衣衣摆。“……”段风两腿岔开,低头看着狼狈的自己,无语了片刻后抬头,委屈至极的喊了声,“烟烟,我衣服脏了。”薄御白额角的青筋凸起跳动了两下,阴恻恻的道:“段风,你挺大个男人,别太矫情了!”真是给脸了,在这里冲谁撒娇呢要不是怕沈烟生气,早在他方才过来看到段风搂着沈烟帮她弄袖子的时候就冲过来给他一拳头了!段风径直的望着沈烟,眼里写满了轮到你报当年恩情的时机来了。薄御白恨不得挖出段风的眼珠子拿回去炒菜,他往旁边站了站,挡住他和沈烟眉目传情,“段总,你要是不适应这种平常的生活,就放下东西回去,我和烟烟再逛一会儿。”段风瘪着嘴把袋子递给摊主老板,甩了甩手上的水,抬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正嫌弃着,一只手给他递过来一块带着香味的湿巾。薄御白眼皮一跳,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沈烟,她怎么……沈烟说:“擦擦手,我带你去附近商场买件外套。”“我饿了,不想折腾。”段风道,“薄总,你的衣服能借我穿一件吗”薄御白肺都要气炸了。他要是说不能,沈烟就得带着他去逛商场,给他挑衣服,买衣服,光是想想那个画面,他就是要抓狂的地步!只能松口,一字一顿的道,“可以,我衣柜的衣服,你喜欢哪件随便穿。”..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