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到山里割回来喂。若要长得健壮,只喂青草也不行,还得夹杂着干草料,豆子和食盐更是不能少。想养好一匹军马,每天所消耗的食物,足够养活两三个村民!“朱相公!”陆安站在院门外喊。正给白祺辅导功课的朱国祥,起身去把院门打开:“何事”陆安屈身行礼:“俺是老员外派来的,名叫陆安,也唤作陆大。朱相公要种稻子,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朱国祥安排道:“去拣半斤谷种来,我过目之后便晒种。”“这便要晒种”陆安表示不理解,提醒说,“早稻雨水前就播了,晚稻又还不到时候,这时撒种该哪时插秧”传统水稻种植,雨水前就要撒种。如果是油菜水稻轮作,撒种时间就要推迟一到三个月。朱国祥简单解释:“我的育秧法子,育秧时间更长,你照做便是了。”陆安只得跑回去,给老白员外通报消息。老白员外说:“他怎样安排,你便怎样去做。”“是!”陆安去领了半斤谷种,气喘吁吁跑到沈娘子家。朱国祥抓起一把仔细观察,颗粒还算饱满,也不晓得是哪样稻种。百余年前,宋朝引入占城稻,初时只在江淮、两浙地区种植。如今已推广到了汉中,而且还培育出许多亚种,眼前便是占城稻的四川亚种。朱国祥吩咐道:“稻种留下,我选个晴天晒种,你带我去看育秧田。”育秧田,顾名思义,专门留出来育秧的。陆安带着朱国祥来到一块水田,还没来得及说话,朱院长已经开始拖鞋了。他将衣服下摆系于腰间,挽起裤腿就踩入田中。虽然还未犁地灌水,但这几天下雨,一脚踩下去,稀泥能遮到小腿。朱国祥弯腰抓起一把泥,只随便看了两眼,便赞道:“好田!”是沙壤土,非常适合育秧。不是搞什么正规的栽培试验,再加上没有相关科学条件,就没必要测量土壤成分了。朱国祥把手狠狠插下去,掏出更深的田泥,仔细观察土壤的物理性状。以他几十年的农业经验,能够肉眼观测出来,这些土壤多半呈微酸性或者中性。白家把育秧田伺候得很好。朱国祥重新回到田埂上,去旁边的水田洗净手脚,捡起自己的鞋子说:“明天,你找耕牛来犁地。务必要深翻,翻完之后,让太阳暴晒几日。”“俺记下了。”陆安说道。朱国祥又说:“准备好粪肥,要卧熟的熟肥。”陆安连连点头:“俺记得。”“等晒好了田,再来找我。”朱国祥提着鞋子离开。陆安再次跑回白家,把情况仔细说明。老白员外也是懂农耕的,听完之后,对陆安说:“这个姓朱的,看来确实精于种田。现在还看不出异常,你且照他说的做,有跟俺种田不一样的地方,再回来与俺分说。”下午。朱铭割了许多草回来,他也不知马儿要吃啥,就请教山里的茶户,专割那些牛喜欢吃的草。这畜生还真不挑嘴,看到美味青草,立即上前咀嚼。朱铭又拿出柴刀,将麦秸秆砍碎,给马儿准备干草料,一边砍一边抱怨:“老子活了二十几年,伺候女朋友都没这么费劲,你这畜生算是八辈祖宗积德!”瘦马已经渐渐长肉,但肋骨依旧显露凸出。这属于黄骠马的特征,朱铭闹不明白,还以为是马儿营养不良。朱国祥也不帮忙,只蹲在旁边看,问道:“你对马儿这么上心,真惦记着今后去打仗”“不然呢”朱铭没好气道,“要不是为了上阵厮杀,我早把这畜生宰了吃肉!”可能是青草吃腻了,马儿突然凑过来,嚼了几口秸秆,还往朱铭身上亲热的蹭来蹭去。“去去去,”朱铭颇不耐烦,把马脑袋推开,骂骂咧咧道,“别打扰老子做事!”朱国祥捡起一根秸秆,送到马儿的嘴边,说道:“这匹瘦马,也算我们穿越过来,拥有的第一个伙伴。好好想想,给它起个名字吧。”“就叫大黄怎样”朱铭嘿嘿笑道,又开始不正经了。农耕事业即将走上正轨,朱国祥也有了开玩笑的闲心,笑着说:“叫旺财更好。”朱铭站起身来,认真观察这匹马。通体长着黄毛,两肋和肚子处有白点,头上有圆如满月的白毛。这是标准的黄骠马,雅称“西凉玉顶干草黄”。又因肋条外露,别名“透骨龙”。摸着马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