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我怕。”
唐祁御打断张伯的话。
张伯看着他,心里不是滋味,他是从小看他长大的,除了许多年前的那件事,这是他第一次听自家爷说他怕。
唐祁御的声音,很无助,没有平日里的凌厉,有的只是一句无力的“我怕”。
“当年的事,你是知道的,事情过去太久,一旦提起,就很难说清。”
唐祁御眼里尽是悲伤,“半年前,人是你接来御华庭的,她当时对我什么态度,御华庭上下没人不知道,她好不容易对我放下了戒心,万一她知道了,我该怎么办?”
张伯叹了一口气。
“话虽如此,有些事拖得太久,只会更伤夫人的心。”
如果两个人的感情中横着一把刀,知道的人提心吊胆,不知道的人等知道那天,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不会知道的。”
唐祁御说的坚定,“我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张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他只知道,御爷这样做,对夫人不公平。
“还有。”
唐祁御突然抬眸,“把后院那栋楼封了,私下敲打所有人,关于那栋楼的一切,谁若是敢说一字一句,南城绝无半分他容身之地。”
男人最后露出狠戾的神情,让
张伯的心一震。
后院那栋楼,知道的人不多,但总有几个在背后喜欢嚼舌根子的,要是嚼着嚼着,嚼到夫人的耳里,可就不妙了。
只是那栋楼,“御爷,那栋楼可是您很宝贵的,若是封了,就没了。”
“一栋楼而已,封了就封了吧。”
他不能冒险,也不敢冒险。
“爷……”
“张伯,希望今天我们说过的话,出了这扇门,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唐祁御警告张伯。
张伯虽有心劝,但也无力去左右他的想法。
唐祁御的手机响了起来,张伯识相的鞠了个躬离开了书房。
男人接通电话。
“御爷,李含若和那几个小混混都被送进了局里,我也去打过了招呼,不会让他们好受的,还有那张纸条上的指纹,在送去检验的当晚,被人处理过。”许枫恭敬的回复工作进度。
唐祁御瞳色一深,浑身上下发出凌厉的气息,只是稍稍应了声,将电话挂断。
苏以凝和小团子拼图拼到半夜,都还没有把图拼好,若不是唐祁御下来将她提回了卧室,她还会继续将图拼完。
第二天,苏以凝很早就醒了,因为今天小团子就要离开御华庭,回欧洲去了。
说实话,他在的时
候,唧唧哇哇的觉得烦人,这他一要离开,心里总觉得哪里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小团子将他的专属玩偶团子送给她,“姐姐,这是团子的团子哦,记得每天都要抱着团子睡哦。”
苏以凝点点头。
唐祁御眼瞳一缩,人他好不容易赶走了,结果这小家伙想方设法往她身边塞“人”。
看到车离开御华庭的那一刻,苏以凝突然哭了出来,“哇哇哇……”
“你哭什么?”唐祁御问她。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就哭了?
“团子走了,就没人跟我玩了。”苏以凝哭得鼻子都红了。
唐祁御扶额,“玩玩玩,每天就知道玩,你的论文写了没?”
一听到男人说起令她头疼的事,哭也忘记哭了,很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单脚靠着墙蹦了回去。
唐祁御看着她,这又生气了?他不就是好心好意提醒她作业还没写而已,这也有问题?
苏以凝坐在沙发角落里,拿起手机乱翻,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坐到她的旁边,瞪了张伯一眼,张伯赶紧退了下去。
男人扯了扯生闷气的小女人的衣服,“我错了。”
“哼!”
苏以凝撇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