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怎么会讨厌你呢?”
“她不说,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在埋怨我,怨我没有来陪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小时候,她说过,等她长大了,她就好好陪着她,给她洗衣做饭,帮她喂鸡务农。
唐祁御揉揉拍着她的背,“不要胡思乱想,阿婆最希望的是什么?是你幸福平安,平安就好,她现在看见你过得这么好,她一定会替你高兴的,又怎么舍得怨你呢?”
苏以凝埋进唐祁御的怀里,没有说话,只听见低低的抽泣声。
晚上,苏以凝发烧了,烧到三十九度五,打了针,喝了药,就是不见退。
唐祁御慌了神,他从不真正信有鬼神,但是现在,他或许真的有些相信了,他知道阿婆的离世对苏以凝的打击很大,这就是他一直不敢跟她说的。
那就是,阿婆在早些年被诊出癌症,还是晚期。
他当时找了很多人,从国内到国外,能找的都找了,但是癌症晚期,他们是医生,是人,不是神,有很多的无可奈何。
即便是现在,他也不敢告诉她,他怕她会更内疚。
“御爷。”
许枫担心地看着唐祁御,“您已经两天两夜都没有休息,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唐祁御只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谁都不好受,许枫说道,“那天,负责阿婆的医生发现阿婆没有按时来医院,又找不到人,就找到了我这里来,可是那时候……”
许枫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
叶夫人从病房出来,听见这话,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有我在,你赶紧回去把自己收拾一下,都是胡茬子,别把人吓到了。”
唐祁御看着叶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会吓人。
叶夫人看见他这副模样,又说道,“她是我女儿,我比谁都担心她,怎么,有我在,你还不放心了?”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您别多想。”
“没有就好,这里多人候着也干候着,没有什么用,反倒是看着有些闹心,西西还在家里,她现在更需要你。”
西西……
确实,西西还在家里等着,可是……
他看着病房。
“谢谢妈。”
唐祁御思虑再三,还是点了点头。
凝凝现在这样,他还没有跟西西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说了妈妈有事出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也只能这样说了。
只是这都两天过去了,她的烧还是没有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