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自言自语,在屋子里踱步,吵得晚上谁都没睡好。
隗钰山移根到楼下草坪上将就一晚,玄武也想出门,但在莫迟空洞的眼神中,迈不出去脚。
“天底下美味的东西无数,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玄武给他做心理辅导:“你可是试着换一棵树,比方说桃树柳树安哥拉卡宾达树。”
“卡宾达?”
玄武笑容坦然:“一种非洲特产。”
面上坦荡荡,心里已经抽了自己一万遍,什么时候他开始和照夜鱼一样口无遮拦?
果然,作死是会传染的。
照夜鱼还想在旁边充当翻译:“这种树皮可以……”
在油锅里炸了一下午,好不容易被捞出来,这会儿直接被放在榨汁机里搅碎了扔出去。
残破的骨架在空中重新融合,最后掉落在繁茂的树冠上。
隗钰山正在小风中睡得舒服,迷迷糊糊觉得什么砸到了头上,抖了抖枝丫,伤痕累累的照夜鱼掉了下来。
望着那错位的嘴巴和眼睛,隗钰山惊道:“这是整容失败了?”
鱼头往树木躯干上撞了两下,隗钰山会意,用两根最细的树枝帮他把眼睛摆在平行的位置。
照夜鱼叹道:“怪我嘴贱。”
隗钰山望着自家还处于灯火通明的状态:“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照夜鱼:“带那只该死的饕餮去看看心理医生吧,算我求你。”
隗钰山点头:“我有礼物送你。”
说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本书:《说话的艺术》。
“……谢谢,这很有用。”
被他一打扰,隗钰山睡意全无,残酷的现实告诉他即便移根到楼下,也不是万无一失。
深夜失眠,适合思考人生。
隗钰山和照夜鱼,一个俯视大地,一个仰望星空,沉默不语。
时光在清风中流逝,许久后,隗钰山缓缓开口:“你见的多,能不能猜到那个和我长一样的,是什么来历?”
照夜鱼苦思冥想。
隗钰山:“在我看来,仿佛是两个极端,善的一面和恶的一面。”
照夜鱼摇头:“肯定不是这种关系,你算不上良善。”
说完,察觉到隗钰山的目光有些冷,无意识翻了翻手上的书,照夜鱼换了种说辞:“我碰到过这种例子,双胞胎人参果,一个特别好,一个特别坏,但这种特别是极端的。”
隗钰山想了想,实在无法昧着良心承认自己是个完全的好精怪。
“问题应该是出在品种上,”照夜鱼学识还算丰富:“那只兔子精在提到月桂和仙杏的问题上讳莫如深,肯定有猫腻。”
隗钰山愁眉不展,暗处隐藏着危机,这种感觉让他不舒服。
此刻照夜鱼褪去了跳脱,鱼目充满着睿智:“邪不压正,有天道眷顾,没必要太担心。”
隗钰山叹了口气。
照夜鱼:“就连莫迟,保不齐也是天道送你的装备。”
“……”
越说越觉得有可能,照夜鱼给他做思想工作:“饕餮是凶兽,可是他对你,那就是土狗对主人的忠诚。”
隗钰山:“你说的那只土狗正在从窗户边往外望。”
照夜鱼鱼鳞吓得都开始哆嗦,一抬头,瞧见莫迟,虽然隔着挺远的一段距离,但他看到对方的耳朵动了动。
隗钰山:“放心,玄武不会见死不救。”
照夜鱼还在试图补救:“你们是天生一对,合该在一起,永远幸福下去。”
说完,发现莫迟的脸色似乎缓解了一点点。
隗钰山则是面无表情:“如果你不说这句话,只是得罪一个莫迟。”
照夜鱼僵了僵。
隗钰山冷笑:“恭喜你,现在两个都得罪了。”
照夜鱼深思后,觉得还是莫迟这条大腿比较靠谱,继续说着祝福两人的话。
隗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