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钰山看了下莫迟,一副温润有礼的样子:“暴力不可取。”
说着走到冰猿身边,手放在他的下颚上,微微一用力,硬生生把脱臼的地方掰了回去,光听咔擦脆响都特别吓人。
冰猿疼得挤出两朵泪花。
比起那只吃兽的饕餮,这种暗搓搓的坏才令人防不胜防。
隗钰山耸了耸肩,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半真半假提醒:“说话要过脑子。”
冰猿一张口下巴还在隐隐泛疼:“是、是一个很像你的人。”
隗钰山‘呦呵’了一声,这是要把栽赃陷害走到底?
冰猿觉得自己点太背了,说实话都没人信,举起右掌:“我以道心发誓,方才所言无一字虚假。”
修炼者最重视道心,道心毁,则道统不存。
隗钰山摸摸下巴:“你认真的?”
冰猿:“那人戴了半张面具,从侧脸弧度看,和你一模一样。”
若非他用道心发誓,众人都会以为是瞎编撰的故事,戴面具就是为掩饰身份,哪有只戴一半面具的。
冰猿打了个寒颤,现在想来也是后怕:“我因为混种自小被族人排挤,那天和一个混蛋斗了几句嘴,跑出去散心,就是那个时候……”
隗钰山幽幽道:“说话只说一半,是要被送上蒸笼的。”
冰猿连忙从回忆中醒过神,继续道:“我看到了一副了不得的画面,月亮变红了……红色的月亮外面,站在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明明该和黑暗融为一体,但因为那样的月色,反而看得十分真切。”
隗钰山:“听上去挺威风。”
莫迟瞄了他一眼,居然和鹰族族长不约而同道:“肯定不是你。”
隗钰山有种独特的风格……傻中透露着精明,和威风八竿子打不着。
隗钰山怔了下,面色陡然变得很难看:“这是什么意思?”
莫迟望天,鹰族族长看地,鹰长天索性闭目养神。
冰猿:“我也觉得不是,虽然外貌很像,但气质不同,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邪气,一点都不蠢萌。”
话音刚落,隗钰山一脚踩在对方天灵盖上,一点点用力,冰猿就像根被种在地里的萝卜,最后彻底埋在土里。鹰族族长还算厚道,拨拉了两下土,让他留出半个脑袋呼吸。
原本就长得不怎么样的脸现在更是‘一塌糊涂’,和他积怨最深的鹰长天都忍不住暗暗皱眉,觉着冰猿是衰到家了。
被教训了这么多次,冰猿也学乖了一些,经过慎重的措辞后突然问:“你觉得我坏不坏?”
众人齐齐点头。
冰猿苦笑:“背信弃义,逐利而行的事情祖上没少干过,也许那种血统很好的继承了下来,我见过的冰猿,没有几只好的。”
隗钰山‘嚯’了一声:“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坏的。”
冰猿笑了:“我当然知道,不过抵不过坏的开心啊。”
“……”
冰猿换了语气:“但和那天晚上见到的人比,我这点坏就是小巫见大巫。好运果的危害不言而喻,最重要的是这种果子传闻中已经灭绝了,可见其价值,然而他竟然随意扔给我几个好运果的种子。说明什么?他不但坏,而且是个坏的干大事的存在!”
鹰族族长用询问的目光看隗钰山,意思是他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隗钰山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鹰族族长只得努力从冰猿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
冰猿摇头:“自那之后,再没碰过面,所以我说他是干大事的。”
自己在对方眼里,明显只是无关紧要的小鱼小虾。
鹰族族长面色不是很好,如此一来,线索岂不是断了?
冰猿试探道:“不如我给你们出个法子,有用的话留我一条狗命。”
隗钰山原本在发呆,闻言嫌弃道:“就不能有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