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听到这话后,吴县令满意许多,“你这丫头,还是有几分急智,继续吧。”
“好,”柳瑜面色不变,接着说,“村里灌溉所用的水,主要依靠横穿整个村的这条河……”
这边,柳瑜不紧不慢地讲解介绍,老柳家,小周氏已经回去。
“爹,娘,小鱼儿让我告诉你们有贵客来,早点准备午饭。”
此时,老周氏正在腌肉,柳老爹在剁大骨。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停止动作,“怎么又来人了?谁啊?”
“高爷爷和他朋友,”荀逸怕小周氏解释不清,率先开口,“不像普通人。”
闻言,老爷子顿时心里有数,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老婆子,你赶紧做饭,小鱼儿她娘,你去打酒,要最好的酒,荀逸,你在家里帮忙,我去看看。”
急匆匆说完这些,老爷子疾步离开。
“娘,给我点钱,我去打酒。”
小周氏搓搓手,笑得猥琐又窃喜。
“先欠着,”老周氏不屑地冷哼一声,“记账,回头我去还!”
闻言,小周氏当即垮了脸,抽抽鼻子,委屈地看着婆婆,一言不发。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耽误正事,”老周氏颇为无情地警告,“不然我们吃肉你吃菜。”
“别,千万别,我这就去。”
看到儿媳慌无措的步伐,老周氏不由得挑挑眉毛,“小样,还治不了你!”
“奶对娘真了解。”
荀逸感慨道。
突然发现,家里最惨的就是岳母,每个人都能把她碾压。
偏偏自己还不知道,尾巴一直翘着招摇。
“那可不,”老周氏骄傲地挺挺胸膛,“你娘十二岁来家里,是我手把手带大的,除了懒了点馋了点欺软怕硬了点,没啥大毛病。”
气人是真气人,贴心的时候也真贴心,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其实,老周氏一直觉得这种性格很好,不用想那么多做那么多,很有福气。
原本以为自己儿子能守着她一辈子,谁知天有不测……
轻叹一声,老周氏甩开这种思绪。
死了的人依旧活在心里,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察觉到老太太由兴奋变得失落,荀逸不敢说再多,“奶,我去洗菜。”
“先烧火,熬一锅大骨汤出来,做什么都好使。”
“嗯。”
乡间。
看着阡陌交错的农田,呼吸着清新干净的空气,吴县令一脸惬意。
“水车就在前面,请跟我来,注意脚下别被绊倒。”
“丫头有心了。”
不过一盏茶,吴县令已经对柳瑜改观。
初见不太美好,然而言辞间,却发现这人腹有乾坤。
已经猜到自己身份却不点破,反而不动声色把自己最关心的事务介绍出来。
聪明有内秀,却缺乏历练。
这是吴县令对柳瑜的评价。
“言重了!”
柳瑜笑了笑,没有说更多。
她经常跟家族那些高高在上的老酸腐打交道,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心理。
爱面子爱端着架子,无论自己有没有理,都是别人没理。
嘴巴上说的再平易近人都不能信,本质上清高又孤傲,看不起凡人。
除非……
说完这句,柳瑜直接带人上前。
此时,水车旁还逗留一些村民,有人好奇,有人想偷师,有人是纯粹凑热闹……
看到柳瑜的一瞬间,多少有些不自在。
“小鱼儿,你来地里玩?”
对于老爷子说水车是孙女打的,村里人是不大相信的,总觉得他为了让孙女得个好名声故意胡诌。
其实,是他自己造的。
不过,这些村民也不傻,心里再多怀疑,水车明晃晃地立在河里,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