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少爷1岁多,夫人就离开了这个家……”
老佣人不是爱嚼舌根的人,相反,她口风很严。
愿意跟夏爱莲说,是因为她知道少爷待夏爱莲不同。
关于20多年前的事,也只有老佣人才知道。
顾河妈妈是个学历很高、很聪明、也很有气质的女人。
或许是先天条件过于优渥,她同时也很骄傲,甚至有些傲慢,并不随和。
佣人们都知道,先生和太太的感情并不算好。
往好了说是相敬如宾,往差了说就是形同陌路。
不过豪门里大多是这样,佣人们慢慢也就习惯了。
直到有一天——
顾长珏不知因为什么事发了很大的脾气,把自己跟顾河妈妈关在楼上书房里,不让任何人进去。
佣人们紧张的等在门外却束手无策。
听着里面砸东西的声音、高尔夫球棒敲碎玻璃的声音、顾河妈妈歇斯底里的谩骂、最后……是巴掌落下的声音。
里面安静了许久,最后书房的门被从里面拉开,顾河妈妈走了出来。
她脸颊还红着,没有一滴眼泪,表情冷漠到让人心惊。
屋里,顾长珏盯着自己颤抖不已的手,脖颈青筋全都爆起。
“太太,您没事吧……”
顾河妈妈没跟任何人说话,回房间收拾了行李。
听说当天就出国了。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回来过,顾长珏也没找过她。
谁都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佣人坐在床头讲述着陈年往事,夏爱莲就在床上安静地听着,一句话没说。
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老佣人才收住声音。
两个人同时看向门口,因为有点心虚,夏爱莲也没问是谁,清了清嗓子,直接说:“请进。”
结果这次,进来的是顾河。
夏爱莲下意识就想揪起被子往身上盖,后来想起来自己穿睡衣了。
上下两件套,遮得严严实实。
想到这儿,她挺胸抬头,故意表现得自然又大方。
谁知她不遮掩,顾河还真就目光露骨地朝她身上打量起来了。
瞧着身穿男士睡衣、大小很合身的小姑娘,片刻后,顾河手打在唇边,似乎是想掩住笑容,几秒后宣告失败,男人低笑出声,连睫毛落下的影子都很温柔。
夏爱莲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正不知他到底在笑什么,老佣人忽然笑着开口:“少爷认出来了?”说着,又对向夏爱莲:“抱歉夏小姐,刚刚没跟您说,其实这是——少爷的睡衣,不过是没穿过的。”
“!!!”
睡衣嘛,自然都是贴身穿的。
夏爱莲一想到自己身上穿的是顾河的睡衣,瞬间感觉浑身都滚烫滚烫的,像有无数麻酥酥的小针在扎她。
可她又不能脱,脱了就证明心里有鬼!
崩溃边缘徘徊几秒,夏爱莲看一眼顾河身上那件大号睡衣,忽然觉得老佣人是在逗她:“他睡衣怎么可能这么小?”
老佣人:“啊,这是少爷小时候的睡衣……”
想了想,一脸回忆地看向顾河:“应该是初一吧?”
顾河靠在门上,语气肯定:“是小学六年级。”
夏爱莲气得耳朵冒烟。
这话什么意思?
说她跟学校六年级的顾河一样身高?
夏爱莲态度挺不好的:“你进来有事吗?”
顾河:“咱俩共用一个洗手间,你休息前告诉我,我等你休息了再用。”
听着好像还挺体贴的。
夏爱莲一步一个脚印,一直觉得自己从没做过什么能让自己后悔的事。
但今晚来顾家给董事长修手表的决定,她真心后悔。
“我现在就休息!”
顾河挑一下眉:“你确定?”
夏爱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