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几张证件。
电脑提示有新邮件，是陆博文传来的天娱相关文件。
他没看。
旁人眼中总裁的职责繁重复杂，但对他来说， 时工作时间足够处理。
捞过手机看一眼，夏爱莲果然回复他了。
他问‘在么’。
夏爱莲回他一个字‘在’。
很好。
随手点进她的直播间，今天也在营业。
她穿一身款式简单的白色T恤，坐在桌子前，正在为粉丝们进行古诗词赏析答疑。
若不是小姑娘那张脸过于稚嫩、过于少女感，否则还真有点百家讲坛的意思。
别人看来匪夷所思的直播内容，他觉得还挺有意思。
直播不就该这样？
不然还能干什么？
反正他觉得挺好。
他偏着头睨着视频里的小姑娘，以前见她总穿得花枝招展、珠光宝气，现在却素面朝天、很朴素的样子。
她好像很缺钱。
想罢又打赏了几个礼物。
夏爱莲一见打赏眼睛‘xiu’的亮了。
对着镜头掏心掏肺的感谢。
顾河垂眸，对着她见钱眼开的小表情欣赏了几秒，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忽然落了下来。
夏爱莲对于他和-104b简直是两个态度。
虽然-104b也是他，但怎么感觉这么不爽？
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
他决定测试一下。
正好有件事他挺疑惑。
看每天直播，夏爱莲的爱好都是书法、刺绣、古诗词这些国粹。
有这些爱好，为什么会进演艺圈？
他用两个微信号分别问了夏爱莲这个问题，只不过是不一样的语气，不一样的问法，以免她怀疑。
同样的问题，看收到答案如何，就能论证自己到底想没想多。
夏爱莲下了直播，注意到手机里两条新微信。
现在年轻人的聊天软件真是方便。
她先点开土豪粉的。
原身为什么会进演艺圈，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正好也是今天才知道。
想到土豪粉刚刚又给她打赏，一定要好好回答人家的问题。
就跟‘她’大概讲了一下柳喜凤好赌欠钱的事。
然后再点开顾河的，巧了，也是差不多的问题。
刚回答过一遍，再回答第二遍时明显没有什么热情了。
直接精简成四个字给他回了过去。
顾河倒了杯水，旋开床头的安眠药瓶，往手上倒了两粒。
正要送进嘴里，床头两只手机都响了。
-104b收到的回复挺正常。
当他看完内容，眸色不由地晦暗，没想到夏爱莲有这种遭遇。
而当他看到自己手机收到的回复后，刚对小姑娘燃起的怜惜之情差点儿就消失个干干净净。
特别言简意赅的四字回复。
‘我妈逼得。’
这什么？
爆粗口？
顾河狠狠舔一下腮，虽然说她进演艺圈确实是被她母亲逼得，但……
回答他的问题就这么敷衍？
当晚，他气到药都忘吃，直接睡了。
次日一早，顾河站在总裁办公室窗边，看着夏爱莲梳着两根麻花辫，挺胸抬头、昂首阔步地走进天娱大厦。
他长眸眯起，手机里找到夏爱莲的号码，拨通，贴在耳边。
他想着一会儿电话接通要怎么说。
质问她身为公司艺人为什么随便加粉丝微信。
语气要硬。
态度要很差。
得让她知道，敷衍他的后果十分严重。
然后——
就听电话那头一道机械音传来。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the number you dial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