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祖母怕要被颠得不舒服了。有了这个,念儿就不热了,祖母别担心。”
冉秋念自己擦了擦汗,止住了祖母想要加快车队速度的打算,笑着指了指桌上的一盆冰块,丝丝凉意从指间蔓延而上,将冉秋念心头燥热抚平了一些。
车队出了城,再过不久就能到庄子上了,冉秋念装作好奇的挑开一些车帘子,和马车旁边骑着马守卫的冉秋白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这里,就是最有可能遇到山匪袭击的地方,冉秋念放下帘子,不着痕迹的靠近了祖母,隐隐将祖母保护在身后。
而外面,得了冉秋白示意的车队前行的速度不变,但每个人都做好了准备,暗自警惕起来,没多久,果然从两旁传来了山匪袭来的声音。
“真是找死。”
冉秋白面色冷凝,从马背上抽出长剑,指挥着护院迎上了几乎倾巢而动的山匪。
马车外面的厮杀被隔绝在小小一方天地之外,从山匪截杀的声音传来之后,冉秋念就将祖母牢牢护在身后,手下意识地摸上了绑着臂弩的位置。
银杏和清溪虽然也吓得面色苍白,却也毫不畏惧的挡在祖母和冉秋念的身前。
四人待在马车上被护在中间,却没有一刀一剑突破防线,闯入马车之中。
直到萧殷带着从官府借来的兵卒彻底平息掉剩余的小股山匪,冉秋念才终于彻底松了口气,抬手去掀马车门帘。
“念儿小心。”
祖母虽然没有被外面那群突如其来的山匪吓到,但见冉秋念想要出去看看的动作,还是拦下了她,有些不放心。
“祖母安心,外面是大哥哥和秋白哥哥,山匪都已经被抓起来了,我们没事了。”
冉秋念拍了拍祖母的手背,安抚两句,祖母却将冉秋念拉到身后护着,要和冉秋念一起下马车查看。
心下一暖,冉秋念没再拒绝,搀扶着祖母走下了马车,和外面正处理着剩余事宜的萧殷汇合到一起。
“祖母,你怎么下来了?”
冉秋白和萧殷走到祖母跟前,老太太却是一脸镇定,环视了一眼周围的战况,确认已经彻底安全下来,才开口询问。
“可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吗?”
几人正站在一起说着话,另一边被官兵抓着准备带回去定罪的残余山匪也注意到了这里。其中有一个颇有几分眼熟的山匪,朝着冉秋白和萧殷看了好几眼,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一个官兵凶巴巴的推了一下这个傻愣着的山匪,却见那山匪踉跄了一下,突然下定决心一般,冲着老夫人所在的地方扑了过去。
萧殷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脚将人踢开,挡在了老夫人和冉秋念身前,正要叫人把这个山匪抓起来,却听那个山匪连声大喊。
“小的愿意将功折罪,把幕后主使供出来,还请贵人们饶命,从轻发落!”
冉秋念一听,顿时来了几分兴致,她掂了踮脚,从萧殷背后看了眼地上的山匪,顿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你先说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劫我冉家的车队?”
老夫人从萧殷身后走出来,看着地上那个畏畏缩缩的山匪,气势不怒自威。
“小的叫王老大,是赤猛山山匪的头,是受冉茵茵那个女人指使才对老夫人的车队下手,小的愿意将功折罪。”
“冉茵茵?”老夫人有些不敢置信,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厉色,“把话说清楚,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冉茵茵指使你截杀车队?”
“小的有那冉茵茵亲笔书信为证,就藏在城里一家胭脂铺后院的灶台下,还有未曾用完的金银,都是那女人给我的。”
王老大眼见自己逃不掉,不管这些人会不会饶自己一条小命,都打算把冉茵茵也拖下水,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们怎么会损失这么多兄弟,还落到今日的地步?
山匪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