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支撑着老夫人坚持下去的,也就只有找到他们的下落或让幕后真凶血债血偿,冉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却很快打起精神,不让自己陷入软弱的情绪中。
“老夫人,老夫人,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大少爷不过是刚刚失踪几日,他们竟然就派人堂而皇之的把大少爷的黑马给牵走了,说是要拿它赠谢给小公爷!”
清溪红着眼睛跑了进来,这些天她为了冉秋念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唯一值得念想的,也就剩这些留下来的东西。
那匹黑马虽然是萧殷所养,可平日里冉秋念也没少去马厩逗弄那匹大黑马,清溪便也把这马默认为是自家小姐和大少爷共有的东西。
现在她家小姐的马要被人牵走,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清溪阻拦不住,只能急急忙忙过来请老夫人做主。
“还有这等事?冉霖是要翻了天不成,老婆子还没死呢,竟做出这样难看的事来,带我去马厩,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胡乱把我那三个孙儿的东西瓜分了。”
老夫人狠狠敲了敲手上的竹杖,清溪抽了抽鼻子,赶忙上前搀扶着人往外走。
两人匆匆赶到马厩,却见那匹黑马正在发脾气胡乱蹬人,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它来。柳瑜飞扶着冉霖正站在不远处看着。
一见到这两个白眼狼,冉老夫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快步走上去,抡起手上的竹杖,狠狠抽打在冉霖肩上。
冉霖被打了一个踉跄,正要发怒,转头却看到了怒气上涌的老夫人,顿时什么火气都没了,他唯唯诺诺的喊了一声“母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亲?我看你就快连自己的祖宗是谁都忘干净了,这是在闹哪一出?”
柳瑜飞见到冉老夫人满脸怒容的赶过来,就知道今日那黑马是带不走了,他后退了半步,明哲保身为上,不着痕迹的将冉霖推出来独挡老夫人的怒火。
“母亲,您怎能如此说孩儿?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冉家的百年传承,如今府上只有瑜飞一人,趁着小公爷未走,与他多多攀扯上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一匹马,哪及的上小公爷这些日子为念儿落水一事奔走打点耗费的心思。”
冉霖的话说的理所当然,那副嘴脸却让老夫人觉得心寒。
“你要讨好旁人,只管从自己的私库里使银子。这匹马是萧殷那孩子养的,你不问自取是为偷,用偷来的东西讨好旁人,也不怕毁了冉家百年清誉?”
冉老夫人这回是一点儿也没有给冉霖留面子,对他失望透顶。
“这怎么是偷?萧殷不过是冉家养子,他的全部都是冉家给的,他未及回报这养育之恩就死了,我只是用他一匹马,为瑜飞铺路。将来,冉家的产业还不都得靠瑜飞担着?”
老夫人被冉霖厚颜无耻的话气的浑身颤抖,她抬手打了冉霖一巴掌,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转头去问柳瑜飞:
“你父亲说的这些,可也是你的意思?”
“子不言父过,祖母,恕孙儿不能回话。”柳瑜飞连忙拱手作揖,面上乖觉,心里却把愚蠢自大的冉霖骂了一遍,早知道他这么拎不清,自己绝不会趟这个浑水。
“你倒是会卖乖。”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对守在马厩里的那些下人吩咐道,“把角门开了,任这马来去。马儿通人性,一生只会认一个主人,把它拘在这里实在可怜,就让它自去寻人。”
老夫人知道这马留不得了,就是今日她保下一次,难保明日后日,这些人不会下手,与其留着遭罪,不如放回野外。
私心里,老夫人盼望着这马驹真能循着主人的味道找过去。
马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老夫人转回去夜里就生了病,缠绵病榻数日,闭门谢客,除了身边的心腹下人,连冉霖等人都不肯见了。
她这不管不顾一撒开手,柳如眉和冉霖便上蹿下跳的开始揽权,一时之间,冉家除了老夫人的那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