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知道吗?昨夜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全城都传开了!”
冉秋念刚刚睁开眼睛,正在洗漱,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清溪走到近前,接过小丫鬟手里的梳子,帮冉秋念绾发,脸上还带着几分红晕。
“什么事儿这么兴奋?难不成还是吴家坡灭门案的凶手被抓着了?”
冉秋念动了动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从镜子里看到清溪亮晶晶的眼睛,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
“倒不是这个。”清溪闻言,打了个寒噤,连连摇头。
她昨个才被这灭门案吓得够呛,都打定主意往后几日没事不到府外走动,免得不小心撞上那在逃的杀人凶手。
“那又是什么大事?还能传的满城皆知。”
冉秋念觉得清溪多半又是不知从哪儿听来的不实消息,大惊小怪罢了。
“是昨夜御守府走水了。”
被冉秋念这么一吓,清溪原本高涨的兴致也没了多少,干巴巴的把要说的话缩短到这么一句,告诉了冉秋念。
“御守府?”
没想到原本看上去不感兴趣的冉秋念听到这里,赶忙扭身拉住了清溪的手,也顾不得这忽然的举动把头上还没绾好的发髻打散了。
“是啊,小姐您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见冉秋念这么有兴致,清溪立马有了精神,不用冉秋念多问,就自己把接下去的话全都说完了。
“你说这入了秋的天气虽说干燥,可昨夜也没什么风,怎么就烧起了这么大的火?扑了一晚上也没灭,直烧的干干净净,好在没殃及附近的宅子。”
“御守府全都烧光了?”冉秋念一眨眼睛反问。
“哪儿能啊,御守府几十年也没烧过出一点火星子,全烧了那得是多大的火势。但只烧了藏案卷的屋子也足够吓人的,那可是官府啊!”
清溪比划了一下,满脸惊叹。看来官府被烧一事,不但但是清溪一个人,全城坑爹百姓都觉得新奇古怪,仿佛这是一桩不可能发生的事。
“确实吓人。”
良久,冉秋念才轻叹一句,转身坐了回去。
哪儿也没烧,偏就藏着贩铁令的案卷室烧的一干二净,这把火还真是烧的凑巧。
“废物,一群没用的东西,让你们找贩铁令,竟给我把整间屋子都给烧的一干二净,这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
刘大人看到被烧成一堆废墟的案卷室,腿一软,就瘫在地上,被衙役们七手八脚扶起来之后,才后知后觉生出满腹的怒火。
“我们昨夜也没看清楚,兴许是夜里点了蜡烛翻卷宗,没留神碰倒了烛台,小的们发现着火之后赶紧喊了人过来扑火。这满屋子都是经不得水的东西,我们初时不敢浇水,等火势大起来了,也就来不及了。”
衙役满脸的懊悔,他昨夜看火势控制不住就知道要遭殃,问了所有一起在案卷室翻找贩铁令的衙役,没一个承认碰倒了烛台的,也是可恨。
刘大人却比他们知道的多些,早就生了疑心,这官府的屋子全都是用特殊的木材建造,轻易不会着火,就算有人碰倒了烛台,但最多也就是烧掉屋子里放着的一些卷宗,甚至连架子也烧不着。
所以一开始有人来报走水的消息,他根本没当回事,可清早过来再看,烧的就只剩下眼前这堆废墟了。
若说只是个意外,谁能相信?
“大人,依小的看,这卷宗室烧也就烧了,里面的东西说重要也不重要,多少年都没人调看了,烧了不是正好?也不用担心萧大人从里面找到什么不该看的。”
那衙役壮着胆子凑过来说了两句,却被刘大人兜头就是一巴掌:“蠢货,若是烧了卷宗室就能一劳永逸,本大人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官府被烧,根本瞒不住消息,是必然要上报的,上边治我一个失察之罪是免不了了,若是再派人过来详查,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