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他脸上的神色。
“说是违禁之物,必然是商律里那些严禁私人售卖又有暴利可图的几样。或许是官盐,或许是极品丝绸,我不知道。”
张叔林摇摇头,不论张绍先走私的是什么,既然冉秋白会和他因此爆发那样大的争吵,肯定是这东西触犯了法度,而冉秋白一向是最不齿这些的。
“那你可真是小看他了,他走私的是铁矿。”冉秋念脱口而出。
“什么?走私铁矿可是罪同叛国的大罪,堂哥他怎能……怪道秋白哥那日发了这么大的火,难怪堂哥他一定要致秋白哥于死地。”
张叔林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一副颇受打击的样子,倒是让冉秋念彻底相信了他确实被蒙在了鼓里。
“你可知道,他走私铁矿用的都是你的名义。”萧殷最后丢下来的那一句话,更是让张绍先彻底被打入了冰潭,脸色一片惨白。
连冉秋念都忍不住对他投去了几分同情的眼神。
张绍先可真是够翻脸无情的,又毒又狠,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兄弟可以随手便杀,自小一起长大、对自己颇为敬重的堂弟也能拿来当替死鬼。
“堂哥他,他……”
张叔林想说他不会的,可想到那日冉秋白不过是规劝他收手,就能被他毫不犹豫的下杀手,对自己这个向来笨手笨脚的堂弟又能有几分情分。
见张叔林不说话了,垂着头,满脸的难过,一副认了命的样子,冉秋念顿时一阵恨铁不成钢。就这包子性格,她若是能把清溪放心交到他手里,那才叫天上下红雨。
“走私铁矿是抄家灭族的重罪,会祸及家人亲友,这样的罪名,你也愿意为他担下?”
萧殷语气淡淡的说着,仿佛根本不在意张叔林的选择。
“我。”张叔林心中满是纠结,一方面念着这些年堂哥家对他一家的接济,一方面又对张绍先利用他做替死鬼感到寒心,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该认命的担下这罪名,却也说不出绝情的话。
“你不会真要给张绍先那个白眼狼担罪吧?你没烧坏脑子吧!”
冉秋念见他居然还敢犹豫,顿时忍不住骂了出来。
张绍先又是愧疚又是无措的低下了头。
“你回去好好想想,走私铁矿的罪名你我都心知肚明,张绍先绝对逃不过一死。但你和你的家人们,却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若你想好了,有了决断,就让狱卒传话来,我还会在此地多待上一日,若你没有做出决定,也不必再多说了。”
萧殷说完,不等张叔林回复,就招来外面守着的差役,把张叔林重新带回了大牢。
“大哥哥,你说的戴罪立功的机会,是什么?”
等张叔林被带走了,冉秋念才忍不住好奇的追问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岭南铁矿丢失一案至此就已算结案,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萧殷没有隐瞒冉秋念,把自己的猜测都告诉了她。
“那晚从南郊库房里带回来的铁矿石,回来之后我看过,虽然确实是铁矿石,但成色却与官矿天差地别,最多只能算中品。”
萧殷神色带上几分凝重,冉秋念在一旁听了,眉眼间微微一动,试探着问道:“大哥哥是觉得,张绍先手里的那批铁矿,根本就不是岭南丢失的那一批?”
“不错,官矿必然都是最上乘的品色,岭南城丢失的那批更是准备运送到京城,制作成御林军手中兵器和盔甲的原料。成色可谓万里挑一。”
冉秋念点点头,深以为然。这也是她最关心的,她知道这次岭南铁矿丢失一案只不过是一个引子,之后还会出现好几次朝廷的极品铁矿莫名丢失的事儿来,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引得皇帝盛怒。
前世她也是无意中听到那群官太太们私底下闲话,说是这派去岭南调查的巡抚一茬又一茬,却多是有去无回,要么就是空手而归。
直到最后,皇上派了军中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