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身后马车里的冉秋念也温声作别。
冉秋念早已在进城后把帘子放了下来,对齐若云这番话,只当没听见,不作回应。
虽然她这些日子都是以冉磊的男孩儿身份在车队里跟着,但实际上不管是齐若云还是萧殷都对她的真实身份心知肚明。
大庭广众之下,冉秋念“担心”暴露身份,不敢回话,那是无比正常的一件事,是以齐若云也没有在意。
马车从城门口驶离,在冉府门前停下,萧殷下马将冉秋念从马车里带下来,两人一起向冉府走去。
“奇怪,不是早就提前写信告知了祖母,大哥哥得中状元,要回乡祭祖吗?怎么府里这般冷清?”
冉秋念归心似箭,下了马车就忍不住先行一步,小步跑进府门,在台阶下站定,却发现周围既无人前来迎接,也没有任何张灯结彩的痕迹。
“先进去再说。”
萧殷从后面走上来,并没对冉秋念发出的那些疑惑作解,他本来就并非冉家血脉,说是祭祖,实际上他需要叩拜的也就只有他的养父,冉秋念的大伯,一人而已。
冉秋念却不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就算没有大张旗鼓的在府里张灯结彩,但这般冷冷寂寂的,也太反常了些。
最起码,以秋白哥哥那爱热闹的性子和他与大哥哥的交情,怎么说也该来迎一迎吧?
“难不成是信没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