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觉得有些不安,见冉秋念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满眼狐疑,他生怕冉秋念闹起来讨不了好:“你可别想着在那日捣乱,父亲这些日子下来,越发的……”
说到这里,冉秋白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却是换了另一句话。
“总之,你只管安心的吃喝玩乐,其余的事情自有哥来替你撑着,就是日后柳氏进门,哥也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听着冉秋白说的这些话,冉秋念只觉得眼前一股雾气弥漫起来,她赶紧低下头,不让冉秋白看见她眼睛里的水汽,语气却一如往常,还带着些轻快。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吗?那可说好了,以后念儿只负责吃喝玩乐,秋白哥哥只管养着念儿,让念儿有花不完的银子和吃不尽的珍馐。”
“那是自然,我只有你一个妹妹,不宠着你还能宠谁?”
冉秋白拍拍冉秋念的脑袋,这一次冉秋念却是没有嫌弃的躲开。
两日时间转瞬即过,婚宴这天整个府里都洋溢着红色的喜意,前院一片热闹,虽然是娶继室,但因为冉霖冉家大老爷的身份,还是有不少人家前来贺喜。
与前院的红火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冉秋念这边的院子,如往常一般,上上下下连一块红布条都看不见,因为院子的主人全都不在,显得更加冷冷清清。
冉秋念此时却是和祖母待在一起,祖孙俩并一众女眷在屋里做着闲谈,碍于冉府老太太的气势,女眷们也不敢太过随意,你一言我一语,客客气气的说着些场面话。
三房和冯家这回都没有来人,原因自是不言而喻,众人碍于老夫人的威严,谁也不敢提起这两家人。
“今日是冉府大喜,听说那位继娶的夫人也是出自书香门第,只是家道中落,难得的是,人贤惠守礼,是个好相与的人。日后.进了府,有这样一个贤惠儿媳帮衬着,老夫人身上就松快多了。”
下面一位婶子笑着对老夫人道喜,老夫人神色淡淡,柳如眉进门,对她们来说是喜是忧,还未可知。
“可不是嘛,听说是个有福之人,连孩子都生了两个,这下好了,进门之后直接就儿女双全。”
另一个人说完,捂着嘴轻笑起来,却见屋子里一下子冷清下来,谁也不接她的话,这才不尴不尬的住了嘴,瞧见了老夫人冷下来的脸色。
“真是的,不会说话就闭嘴,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故意叫人下不来台吗?”旁边一人小声嘀咕几句,出来打了个圆场。
“说到底还是冉家有福,听我那口子说过几句,好像这位新夫人虽然娘家没落,但与御守府正经还有些关系呢!日后两相结亲,又能给冉家添一大助力,我们这些旁的人,可不是只有眼馋的份儿吗?”
这夫人家中有人做官,消息灵通些,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声,冉秋念若有所思,这人说的御守府的关系,多半就是柳如眉那位远房表哥王虎。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送给柳如眉的那份大礼,冉秋念忍不住期待起来,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侧身招来侍立在旁边的银杏,轻声询问。
“银杏姐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的话,已经巳时末了。”银杏没有多想,轻声回复。
冉秋念意味深长的说道:“前院快开席了啊……”
“是的小姐,”银杏没有察觉出什么问题,见冉秋念一脸期待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可要带女眷们先行过去?”
冉秋念还未回答,就听一旁的祖母奇怪的看了过来:“你们俩在我边上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给祖母听听。”
最后那句却是对着冉秋念说的,冉秋念笑了笑,依偎过去,揽着祖母的手臂:“也没说什么,银杏姐姐说快要开席了,问要不要先过去看看。”
“都这个时辰了,念儿饿了吧?先吃个荷叶糕垫垫肚子。就现在过去吧,时辰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