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鹿早上醒过来,发现霍兰庭不在身边。
早上七点,他贪睡,从来没这个时间醒过。
锦鹿下床去找他,发现霍兰庭躺在书房的软瘫上,被子也没盖,家里不再供暖了,锦鹿一摸他露在外面的脚,冰凉冰凉的。
“兰庭。”
霍兰庭醒了,没睡饱的眼睛糊着一层水汽,混混沌沌的透着点懵。
“怎么睡这儿了。”锦鹿过去坐下,霍兰庭顺势把头埋在她怀里,抱紧。
大佬某些动作真的很像只猫。
锦鹿笑,摸着“猫”的头,不好意思的说:“是不是我睡觉又不老实,踹你了。”
霍兰庭:“在你身边睡
,你就是在我身上打套军体拳,我都不会醒。”
锦鹿哑笑,“那你跑这儿来睡,家里人看见,还以为咱俩吵架了呢,也不盖被子,等感冒了咳嗽,难受死你。”
霍兰庭支起身子,把锦鹿搂进怀里带进软榻,“我又不是霍兰庭那个病秧子,不会动不动就感冒。”
锦鹿翻身,玩着他衣服上的扣子,“你不喜欢他。”
“一个变态,我干嘛喜欢他。”
“十岁的孩子能怎么变态。”
霍兰庭下颌线绷了一下。
锦鹿了然,他果然是想起了不该想的。
“鹿儿,我身上有霍兰庭的影子,十七年太长了,我不
确定自己能不能再变回言听,你不要嫌弃我。”
嫌弃这个词很重,骄傲的大佬从来没用过。
锦鹿有些惊讶,觉得事情很严重。
“当年的霍兰庭也就才十岁,他……”
“不提他。”
霍兰庭闭上眼,抱紧锦鹿,“陪我再睡会儿吧,我困。”
大佬一连几天都恹恹的。
锦鹿抽了个时间,约慕琉年、君肆和霍季浔出来吃饭。
“你们认识死去的霍兰庭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君肆专注给妹妹扒皮皮虾,虾壳硬,他被扎了好几下,疼得皱眉,还不忘点头,“认识。”
慕琉年心思不在这上面,
随口回道:“认识。”
霍季浔抽了张纸巾递给君肆,把他手里的皮皮虾抢过来继续扒,“我年纪小,算起来只见过他一次。”
他表情一顿,锦鹿立马抓着他的微表情问:“你想到了什么?”
皮皮虾又被君肆抢走了,他还瞪了他一眼,妹妹的虾只能亲哥哥来扒!
霍季浔尴尬的撇撇嘴,擦净了手说:“emm……我见他那次,他在杀人。”
锦鹿:“!!!”
霍季浔怂了怂肩,“治病的医生可能弄疼了他,又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霍兰庭就用一把手术刀捅了人。”
霍季浔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当
年他才只有四岁,得亏看多了奥特曼和七龙珠,懵懵懂懂的以为被捅的医生还能起死回生,便没怎么被吓到。
后来长大了,才慢慢开始后怕。
锦鹿听的后脊梁冒凉风,“夸张的吧,十岁的孩子怎么会有杀人的心思。”
“有的。”君肆又是闷闷的两个字,把虾递到锦鹿嘴边,锦鹿不吃不行,只能张嘴。
君肆说:“他病得很重,痛苦,精神扭曲……”
剩下的话他表达不出来,就拽慕琉年。
慕琉年回神,直接明了的说:“真正的霍兰庭是个变态,厌世、偏执、以折磨人为乐,还有,他恋姐,喜欢霍兰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