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慕琉年拽着裴烟的衣领,用力把她丢出了门外。
咣当!
房门摔了个巨响,裴烟咬了咬唇。
她和慕琉年相识十二载,前七年,他宠她甜如蜜,后五年,他看她就像仇人。
也的确好像变成了仇人。
不过——
“咣咣咣,慕琉年,你别逼我砸门!”裴烟打算撒泼。
办公室里传来细微的呻吟声,她想也知道他是个什么境地。
“咣咣咣,开门,慕琉年你开门!”
“滚!”
裴烟浑身抖了抖。
他发火很可怕,阎王爷似的。
裴烟浑身发抖,手指甲扎进手心,逼着自己别害怕,她一不做二不休,开始踹门。
一脚,两脚。
踹不动就改撞,那么瘦的身板子,撞一下就像要散架。
“滚啊——”药性发了,慕琉年的声音开始变了。
“就不!”裴烟犟的不得了,她四下看看,发现走廊的消防墙上挂着逃生用的开门斧。
她脱下鞋子,用鞋跟砸碎玻璃,拔下斧子回身就冲着门劈。
动静引来一堆看热闹的,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裴烟额头上都是汗,对那些议论声置若罔闻。
“慕琉年——”
砰!
门开了,慕琉年浑身燥红,衣服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一张布满煞气和欲色。
裴烟的斧子差点劈到他!
【慕医生这是怎么?怎么流这么多汗?】
【怎么看着像药
物反应?】
【苍天,该不会……】
医院里最不缺懂医理和药性反应的。
裴烟在那些议论声更加确凿之前一脚迈进慕琉年的办公室。
关上门,她主动踮起脚吻住他。
久违的吻,她想死他了!
但慕琉年只用了一招就让她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我倒是忘记了,出来卖的,皮肉最不值钱,当解药正合适。”
裴烟如坠冰窟,来不及反驳就被慕琉年压到了地上。
……
锦鹿第二天才敢联系慕琉年,不敢问他和裴烟是不是发生了关系,只敢弱弱的问一句。
“小舅舅你没事吧?”
“没事。”慕琉年摸了一下干涩的喉咙,看着镜子里自己
满身的抓痕和咬痕,淡定的转移话题。
“你昨晚没事吧,那只狗没咬你?”
那只狗当然指的是霍兰庭。
锦鹿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没……”
骗长辈的,昨晚大佬差点把她生吞活剥了!
理由是:你和别的男人独处一室了,我没安全感了,我要吃定心丸!
去你个铲铲的安全感!
有吃定心丸从晚八点吃到早八点的嘛!
锦鹿越想越气,按着沙发上的抱枕一顿猛捶。
游蒙来了,“二少奶奶,霍家来人了,请您和二爷过去一趟。”
“谁是二爷?”霍兰庭刚洗完澡出来,心情十分愉悦,以至于睡衣不好好穿,露着半个胸膛,满是痕
迹……
游蒙都没眼看,眼神飘来飘去,耳根子发烫。
“那我该叫您啥?”说实话,霍兰庭不是霍兰庭这件事,游蒙挺震惊的。
他跟在这位爷身边很久,一直以为短命的霍二爷是真的碰到了医学奇迹,身体在慢慢变好,他一边佩服主子披一堆牛逼马甲,大佬感十足,一边嫌弃他娇气、龟毛又事儿逼……
不过游蒙知道眼前这位主子是好人,他们干保镖的,伺候谁不重要,伺候到好人很重要。
所以游蒙还是很爱这位假霍兰庭的。
但是称呼嘛……他脑袋直,不知道咋叫。
“笨。”霍兰庭看着锦鹿,唇角一勾。
“叫七小姐的小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