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呕吐,锦鹿五脏六腑都好像吐得挪了位置。
她头疼欲裂,恨不得把脑子挖出来!
游蒙蹲在旁边六神无主,芽芽和芸姐急得满脸心疼。
“芸姐,二少奶奶突然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怀孕了呀?”芸姐又高兴又心疼。
怀孕?
游蒙脑瓜子嗡得一声,抱起锦鹿就往床上去。
“那快躺下安胎!”
嗷,二爷要当爹了?
他要侍奉二代主子了?
可游蒙一晃,锦鹿脑袋就疼到爆炸,她忍不住喊出了声,耳膜立刻嗡嗡作响。
【坏蛋!你杀了妈妈!我不要认你做爸爸!】
【警察叔叔!我要报警,我妈妈被坏人杀了!】
【喂,110嘛,我妈妈被坏人杀了,你们快来我家抓人!】
记忆像敞开的闸门,风卷残涌的冲进来。
锦鹿确信,这些声音的发出者,是她。
而她说的那个坏人,是君龄嵩!
锦鹿猛的推开游蒙,从床上跌下来。
疼痛没法让她清醒,她由着疼炸了的脑袋里好多声音交杂,满脸是汗的爬起来,疯了似的往书房冲。
“二少奶奶!”游蒙条件反射的猜到了她要干什么,急忙追上去。
果然,锦鹿从霍兰庭的抽屉里掏出常备的那把枪。
“二少奶奶,
你要干什么!”
家里的佣人、保镖都吓坏了,游蒙紧张的按住锦鹿,却发现她浑身发抖,眼睛通红似血,整张脸上渗出细密的汗。
“游蒙,陪我去做件事,我求你。”
“是。”
虽然不知道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但游蒙毫不迟疑,不管二少奶奶做什么,违法也好,她是主,他是仆。
他誓死效忠!
锦鹿提着枪,带着游蒙和五名霍家的保镖出了门。
君龄嵩现在在医院,他也一连梦魇三天,眼前总有君小七的身影晃。
那孩子像极了慕婉柔,眼睛毒,嘴也毒!
“死丫头!死丫头!”
君龄嵩愤恨的大叫,捶得床梆梆作响。
病房门开,“小护士”推着药车进来,后面跟着“医生”。
小护士走近,“君老爷,到点吃药了。”
君龄嵩靠着床头:“嗯。”
说完,他脖子一凉,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
锦鹿目光冷冷,动了动枪口,“别出声,跟我走。”
君龄嵩反抗,伸手要按呼救铃。
手指蓦地停住。
锦鹿把枪头怼进君龄嵩嘴里,“要命还是要人救,自己选。”
君龄嵩大惊失色,锦鹿的气场跟霍兰庭如出一辙,有诡异的压迫感。
他立刻放下手,下床走到门
口。
敞门之前,游蒙一手刀把人劈晕,用床单包着人塞进药车里带走。
夜黑风高时,凌江水上的冰半化半不化,冰茬子冷得瘆人。
游蒙用绳子捆着君龄嵩,把他扔江里。
扑通!
君龄嵩扯着嗓子叫,“救命、救命啊!冻死我了!”
他面前一块厚冰,锦鹿要跳上去。
“二少奶奶,不安全。”
“没事。”
锦鹿跳上冰面,蹲下盯着君龄嵩。
那把枪她始终攥在手里。
“爸爸,我是你的月儿。”
君龄嵩如遭雷劈,五雷轰顶的看着锦鹿,发疯似的大叫。
“不,你不是你爸爸!君小七死了!她早死了!”
他扑腾的冷水打到锦鹿脸上,凉到刺骨。
这样的天气,她身上还在出冷汗。
“你不承认没关系,正好我也有很多细节没想清楚,我们来对峙。”
她抓着君龄嵩的头发,一字一句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