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鹿回家路上接到了霍兰庭的电话。
“老公，你回家了是吗？”锦鹿以为偷偷出门又被抓了，她虐渣虐的眼睛通红，浑身发抖，想着万一被货郎听看见，不好解释。
“没有。”
“哦。”没有就好，锦鹿松了口气。
“你怎么了？哭过了？”
刚松下去的气又提了起来，“没有！刚醒，睡觉睡的。”
“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关系的，不用道歉。”锦鹿抱着手机，猫着身子缩在车里，示意霍季浔和阿净都不要出声。
电话那边很久没声音。
“老公？”
“我在，我没事，就是想你了。”
“我也想你。”
这话有点肉麻，但却是实话，锦鹿现在心里空落落的，好想老公在身边，他作一作、闹一闹她她都会很开心的。
“我可能要晚几天回家，宝贝忍一忍，嗯？”
病房里的消毒水并不好闻，霍兰庭手没力气，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是什么颜色。
他这该死的身体，每次恢复的都非常慢！
“嗯，我忍，老公忙完再说。”
好乖。
霍兰庭眼热，不敢再聊了，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看慕琉年。
“快点治好我。”
慕琉年气笑了，“祖宗，你当我是什么？太上老君的灵丹妙药吗？
”
“不管！”祖宗要咬人了，“治不好我宰了你！”
慕琉年一愣。
很久很久以前，病床上的霍兰庭也是这样威胁人的。
【治的好我吗？】
【我要长命百岁的那种。】
【治不好我宰了你！！】
后来，医学界的一位权威真的被宰了……
慕琉年后背发凉。
医学上最早判定霍兰庭的病会让他活不过十岁。
但十岁那年他九死一生。
后来医学判定他活不过十八岁。
十八岁那年他好好的喘着气儿，十九岁新年一过，他把判定的几个医生集体埋进了猪圈。
再后来，医学判定他活不过二十八。
二十八的新年已过，他活的好好的。
其实慕琉年知道他活得到八十八，只不过要比较难受的活着。
比如像这样突然的流血晕倒。
比如时不时的喘不动气，咳的肺里着火。
“你要是想尽快恢复，倒是可以尝试一个方法。”他十分中肯的说。
霍兰庭递来一个“有屁快放”的表情。
“跟鹿儿多生几个孩子，孩子多了，你活下去的意愿就强了，身体没准儿就不药自愈了。”
“……”
帝都医院将霍兰庭的病房封闭了起来。
同一楼层，君芳若在洗胃。
好死不死，送医的路上被狗仔抓
拍了个正着。
第二天一早的财经新闻——霍氏集团二夫人君芳若遭人毒害，深夜紧急送医，情况危急！
最后这四个字是媒体故意加的，噱头嘛，懂得都懂。
结果吃瓜群众沸腾了。
大过年的蓄谋杀人啊，谁这么大胆子！
几个小时后，网上曝光一则监控视频，只有画面没声音，但锦鹿灌君芳若汤的动作清晰明显。
网上炸开了锅，指责声铺天盖地。
慕琉年看见新闻了，神情冷了冷，吩咐游蒙：“去压热搜。”
游蒙点头去办，还加了句：“二少奶奶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人，一定是二夫人先惹到了她。”
霍兰庭：“鹿儿杀人都是对的。”
游蒙：您宠妻，您棒棒！
他去撤热搜，结果走的时候忘记戴帽子，被采访君芳若的记者瞄见了。
病床上的君芳若脸色苍白，面对镜头，说话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