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鹿的壮举成功吓住了霍宅的佣人。
一堆人追在她屁股后面抢活儿。
“二少奶奶，使不得！”
“我们擦，我们洗，您歇着吧！”
“苍天，二少奶奶要上天！快拦住她！”
锦鹿把客厅天花板上的灯擦了一遍，霍兰庭吓得快心肌梗塞了，捂着心脏站在下头晃荡。
“你、你快下来……你要吓死我……”
“哦。”
锦鹿下来了，霍兰庭晕过去了。
二爷在小楼奄奄一息，二少奶奶在霍宅忙得热火朝天。
霍家不多时就传开了。
二少奶奶好厉害，啥也会干，抹布洗的比手绢都干净，豆腐还能切丝！
二少奶奶还对她们很好，烤的椒盐蚕豆每个人都有份！
啊，二少奶奶太好了！
君雅安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这个死女人，居然会去做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果然是下贱的人，偏偏她比不过她。
别说洗抹布了，她连碰一下都不想！
君雅安恨得牙痒痒，霍仲维这时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杨盏，君雅安连忙倒茶端过去。
“姑父，三夫人怎么样？伤势严重吗？”
“二嫂嫂一定不是故意的，您千万别生她气呀。”
霍仲维一愣，盯着君雅安看，几分钟前，杨盏告诉他，那针里含有
某种令人上瘾的药物，而非专业人士碰不到这些药物。
他记得雅安也是医生，而且……他什么话都没说，雅安上来就字字冲着锦鹿。
说是栽赃嫁祸也不为过。
“姑父？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霍仲维回神：“没什么，谢谢你的茶，好孩子，有心了。”
他一边喝茶一边去沙发，脚落到地板上，亮的鞋底子的纹路都能印的出来。
“谁拖地……”目光往向整个家。
嚯，真亮堂！
君雅安先一步说：“哦，我闲的没事，就打扫了一下卫生。”
“你打扫的？”霍仲维疑惑。
“二少奶奶，脏水桶给我吧！”
霍仲维寻着声音走过去，见锦鹿拎着一只放着拖把的脏水桶，往后院去。
好几个佣人要去抢桶。
霍季浔正坐在客厅吃蚕豆，轻飘飘一句：“呐，有人抢功了啊，说卫生不是二少奶奶打扫的。”
锦鹿刚把厨房打扫出来，后厨窦师傅看在眼里，感激的跟什么似的，一听“抢功”两个字，怒了。
“谁？谁抢二少奶奶功！二少奶奶忙活一下午，一分钟都没闲着！”
他奔出来，其他人也跟着奔出来，七嘴八舌念叨着。
“地是二少奶奶拖的，家具和灯是二少奶奶擦的，连衣服
都是二少奶奶手把手洗的，这还能有假？”
“从一点忙到现在快六点了，这么辛苦，能被别人抢功了去？”
“我就是人证，谁抢功我就骂死她！”
君雅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霍仲维凉凉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锦鹿倒脏水回来，“什么抢功不抢功的，都是一家人，不要乱说。”
她洗干净了手，看见霍仲维：“爸爸，五妹妹，杨医生，吃蚕豆不？”
她端上一盘颜色很漂亮的蚕豆，喷香。
霍仲维摇头。
杨盏拿了一颗，递给锦鹿一个“话已带到”眼神儿，“多谢二少奶奶。”
君雅安瑟缩着拿了一颗，正要狡辩，锦鹿说：“五妹妹也跟着忙了一下午，真的很辛苦，爸爸奖励她一壶花茶喝喝吧，嘻嘻，我去端给三夫人一点蚕豆，一会儿下来陪你们。”
霍仲维望着她的背影，再看看君雅安。
呵，忙了一下午？
那怎么锦鹿满头的汗，满身的脏，她脸不红心不跳，身上还一股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