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浔……”君肆下意识张嘴念出一个名字。
“我在!”霍季浔一直抱着他,听见他出声,他揪在一起的心骤然松开,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
“我这是在哪儿?”君肆有点懵。
“在我二哥家,阿肆,你醒了,你没事了……”霍季浔抱紧君肆,君肆觉得脖子上冰冰凉凉的,他失笑:“大小伙子,哭什么……”
霍季浔声音闷闷的:“你差点吓死我,还不让我哭,什么道理!”
手臂约搂越紧,霍季浔哭得肩膀颤抖。
君肆抬手摸摸他软绒绒的头发,“别哭了。”
霍季浔:“你别管!”
君肆身体机能还没恢复,被抱得快喘不动气了,但他意识到自己死里逃生、活过来了,并且,一睁眼就能看见这孩子。
“霍季浔。”他叫他。
霍季浔哭唧唧,嫌丢脸不想抬头,闷闷的答应:“嗯。”
君肆勾了勾唇,厌世脸罕见的露出温柔的笑:“要不要……?好不容易屋子里只有你跟我。”
霍季浔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他,红肿的眼睛里有光亮冒出来,“你说什么?”
君肆垂眸,干涩的唇抿了抿,霍季浔看见了,心脏咚得一声,不哭了,理智全无!
……
凌晨五点,霍兰庭总算把锦鹿哄睡了,他粗略洗了个澡,出来看见君肆站在床边。
大佬伸腿踢了君肆一脚。
“别吵她,刚睡着。”
君肆唇瓣嫣红,身体弱的有点站不住,但他心情好,不跟霍兰庭计较,“不吵,我就是看看她。”
锦鹿一半小脸埋在被子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君肆想到妹妹这段日子以来的担惊受怕,又心疼又觉得她可爱,忍不住低头吻在锦鹿额头上。
这一下霍兰庭彻底炸了,毫不留情一拳头挥上去。
君肆伸手攥住,“你这个占有欲有点过分了,我是亲哥。”
“去你大爷的!”霍兰庭炸毛,“我他妈就不该救你!滚滚滚!”
他伸脚踹君肆 挥拳打他,跟个抢玩具的小孩子似的,君肆被他赶出去,临走前郑重一句:“谢谢了。”
霍兰庭脸都紫了,“少来,烦死你了!快滚!”
君肆笑着离开,霍兰庭把房门关上,上锁!然后跑去锦鹿面前,擦擦她的额头,一遍不行,再擦一遍,还不行。
霍兰庭委屈的要哭了。
她的宝贝被君肆那条狗亲了,这感觉就他妈跟他养的花,好不容易开了
,被君肆连根儿都薅没了似的。
啊!!!!
霍兰庭趴在床边,轻轻碰锦鹿。
“鹿儿,宝贝,醒醒。”
锦鹿唔哝着哼唧:“干嘛呀。”
霍兰庭继续晃她,掀开被子抱起她:“醒醒,起来洗个澡,嗯?”
锦鹿困得睁不开眼睛,哼唧着往他胸口拱,霍兰庭心疼,只好退一步,一边哄着一边放水。
“那就洗把脸就行,嗯?就洗把脸,尤其是额头,好好洗洗!”
锦鹿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听见君肆的声音。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屏息再听,果然是哥哥的声音。
“哥!!”
小鹿儿赤脚往楼下跑,看见活生生的君肆坐在沙发里,她喜极而泣,哭着喊:“哥!”
哒哒哒哒!
锦鹿一个猛扑,扑进君肆怀里,死死不松手。
君肆抱了她个满怀,宠溺的微笑:“月儿,我没事了。”
锦鹿哭得死去活来,不停的用脸蹭着君肆的,还捧着他的脸一下下的狂亲他的额头。
霍兰庭去上了个厕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轰隆——
大佬碎了。
“鹿儿!住口!”
小娇妻没听见,亲的君肆额头上全是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