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樊尚燝突然发现,这次的流寇,与以往的气势不同了。
“他们没打算逃!”
“他们主动靠近了。”
“我操,什么意思?”
“这些流寇真想和我们正面交战?”
官兵们慌了,一下子就慌得不行的那种慌。
只见南营八大王一挥手,城下排开五百骂手,齐声大吼道“河南巡抚樊尚燝,你爷爷我,南营八大王,今天是来找你讨粮的。”
樊尚燝“!!!”
第一次见到如此嚣张的贼子。
“叫你手下的兵,把军粮全部交出来,武器、甲胄、弓箭、车马,全都乖乖交出来,爷爷或者可以饶你不死。”
“否则,城破之时,把你们全部杀个鸡犬不留。”
五百骂手,声势赫然。
这一阵喊,喊得所有人脸色都黑了。
樊尚燝“哇哇哇,气死本官!贼子安敢如此嚣张!”
南营八大王哈哈大笑“你不要给我哇哇叫,我怕伱一个破巡抚?”
他一个文官还没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但是武官们心里已经沉下去了。
武官们很清楚,打仗靠的是士气,以前贼子看到官兵就跑,那是因为贼子没有士气。但现在贼子们士气好像已经变强了,而士气弱的已经变成了官兵这一方。
幸亏陈元波已经先一步准备,让民夫们修缮了城墙,否则这温县根本无险可守,官兵的士气会崩得更快。
但这城墙低矮只有两米,懂点打仗知识的武官们一站在城墙边,心中就生起了怯意……
这点高度的城墙,怎么守啊?
贼子搭個人桥就能爬上来了。
恐惧的情绪,立即在所有人心中传递。
不少武官将自己吃空饷养出来的家丁叫到了身边,聚成一团,如果战况不妙,就要靠自己的家丁来护着自己杀出重围,逃得性命了。
樊尚燝的家丁也不自禁地往自家老爷身边围紧了点这届老爷真的不好带啊,都这样了,老爷还浑然未觉,还跳着脚骂流寇呢。
南营八大王冷眼看着,他看出来了官兵的动摇。
心中不禁暗乐很好!河南卫所兵果然好欺负。
以前是官兵追着老子打,以后,轮到老子追着官兵打了。
“准备攻城!”
南营八大王一声大吼,流寇大军动了,缓缓地,慢慢地,向着温县逼迫过来。
樊尚燝“岂有此理,胆大包天!各位,准备迎战……”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城墙最右边列阵的五百官兵,突然刷地一下就向后转身,跑了。
樊尚燝整个人懵了短短的一瞬间,这才反应过来“关千总,你……你……本巡抚人在这里,你居然也敢临阵脱逃?”
那关千总根本就不听他的话,说跑就跑。
巡抚虽然很牛笔,但蛐蛐一个文官又不能对他做什么,事后顶多参他一本,他靠着朝中关系,还未必会死,说不定就一个削职了事。但今天要是不逃跑,搞不好就会死在此地。
这个选择题不难做,逃跑当然才是正解。
关千总带他的五百多人,刷刷刷犹如凌波微步,转眼间就跑到了南城门处,飞快打开城门跑了。
他这一下起了个坏的带头作用,很快,城墙左侧又有五百人舍弃了防线,掉头就跑。
接着前面又是五百人……左边又是五百人……
大军崩溃的时候,一点点的崩溃就有可能扩散到全军。
不消片刻,樊尚燝带来的三千人,全都在逃。
樊尚燝本来是站在最后面押阵的文官,但前面的人一跑,人群就像流水一样穿他的身边,他和他的家丁仿佛溪流中的石头,将水流切开,从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