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生死一线
汤予紧紧握住腰间佩剑,说道:“原来是你们这些魑魅魍魉,你们为何拦住我的去路?我同傅灭立有赌约,只要接他十招,他便不再纠缠,难道堂堂的天魔帝君竟是言而无信之人?”
兽徒气道:“放屁!教主金口玉言,重信守诺!汤予,我问你,我五绝教的长老尸匠是不是被你所害?”
汤予冷哼一声,说道:“不错,尸匠是我杀的。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却要取我性命,挖我心肝,迫不得已我才出手。尸匠其人阴险残忍,掘人坟墓,操纵人尸,食人内脏,以死人练功,真是禽兽不如,死有余辜!”
汤予话未说完,身后的劣孩儿哭叫道:“和他多说什么,二位师伯,杀了他!替我师傅报仇!”说完抡手中的锣锤敲向汤予后脑。他师傅命丧汤予之手,自己也被汤予削断一节手指,心中恨汤予已到极点,故而出手就是致人死地的杀招。
汤予侧身避过抽出长剑,那边咒师也举起毛笔急扫汤予双眼,口中还尖声说道:“废话少说,尸匠最爱食人心,等我挖出你的心来祭奠尸匠。”
方一看到咒师,汤予就对其甚是厌恶,又见他招式毒辣,心中怒气大盛,后退半步闪开笔尖,“唰”的一剑直挑咒师咽喉,剑式迅疾如电。不想咒师身法圆滑灵巧,只见他躬身朝前深探,再溜溜转了一圈,突的来至汤予左侧,用毛笔在汤予肋下轻轻抹了一下。汤予一惊,冲右移开二步,却又未觉左肋有何不适。他正要还击,身后一股劲风猛袭而来。汤予脖颈一凉,忙收腹低头,一把巨斧擦着发丝横扫过去,若是晚了半点,早已身首异处。汤予冷汗直流回身瞧去,就看兽徒狰狞的双眼显出根根血丝,厉喝一声又是三斧劈来,招式尽管平淡无奇,但力量却大的嚇人。汤予凝神静气一一避过,和三人斗在一处。
眨眼间,剑来斧往双方互有攻守,十余招已过。汤予一夜一日未进水米,饥饿尚能承受,但口渴的滋味简直让他无法忍耐,而此刻和三人拼斗,费神耗力更觉口舌生烟。三人中除了劣孩儿外其余二人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兽徒身高体壮,力大无穷,百余斤重的开山大斧被他耍弄的好似风车一般呼呼作响,每斧挥出力量重逾千斤,使人不敢硬碰。那咒师的路数和兽徒截然相反,奇诡异常,手中的毛笔总是出其不意的东刺一下,西撩一下,仿佛小儿涂鸦毫无逻辑可言,可每次攻击都让人防不胜防。汤予的左肋和后背让他接连扫中,却未受任何伤势,不免使汤予疑惑重重,不明所以。更难对付的是兽徒和咒师的武功一阳一阴,一刚一柔,相得益彰,互为弥补。汤予攻一人,另一人便来救援,让汤予无从下手,应接不暇。
汤予口干舌燥,无心恋战,几次想要夺路而走都被兽徒的大斧挡住去路。汤予越发焦急,心知想要脱困唯有逼退兽徒与咒师中的一人,自己才有机会走掉,遂大吼一声挥剑斜砍兽徒左颊。兽徒举斧格挡,不料这是一记虚招。汤予乘机收剑,足尖点地身形跃起两丈,凌空陡然而下,衣袂飘飞,石破剑划起一阵尖锐的破风之声,朝咒师头顶劈下。咒师眼见汤予凌空一击势如惊鸿,心知厉害不敢硬接,收招避让就地一滚向后退出老远,模样狼狈不堪。汤予大喜,趁咒师退避之机急奔两步跃出三人的合围。
正待脱身之时,汤予突觉背部剧痛难当,仿佛有一根钢针从后背刺入,直插肺腑。汤予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兽徒一声暴喝,说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话音刚落人已至近前,开山大斧卷起一阵骤风袭向汤予。
汤予疼痛稍减,单手伏地蹲下身让开巨斧,然后起身直刺兽徒。谁知长剑一出手,左肋下被咒师用毛笔划过之处又蓦的传来一阵剧痛,他猝不及防,石破剑险些掉在地上。汤予顿足失色,暗道:莫非有高手用暗器偷袭?想到这里他环顾四周,除了兽徒、咒师、劣孩儿外再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