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将在这个年代算得上奢侈品的零食收下,心里虽然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宠着被惯着的温暖。
宁红站在不远处,看着堂屋这其乐融融的一幕,眼中全是扭曲的嫉妒。
这小贱人太幸运了,不仅没被拐子带走,还因祸得福的不傻了。
朱老太也是个没用的,六七十岁的人了,连一个小孩都对付不了!
难道宁知欢注定要和上辈子一样,成为上市公司的老总,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吗?难道即使自己重生一世,还要被她压上一头吗?
宁红咬咬牙,回想上一世自己跪在客人脚边伺候着,客人不开心了就踢她一脚,不高兴了就拿烟头烫她,她却不敢有半点反抗的动作。可她小心哄着伺候着的人,却渴望着能见宁知欢一面,能与宁知欢做成生意。
她永远也忘不了,有个客人用脚尖抬起她的下巴,语气中满是轻蔑,“啧,都是姓宁的,怎么宁总那么高贵,你就这么下贱呢!”
想到这,宁红死死地攥着拳头。
对啊,都是姓宁的,凭什么宁知欢被宁家人宠着,而她就只配做一个透明人?!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宁红盯着被围住的人,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变为实质。
似有所感,宁知欢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那双对着宁家人时时刻刻都带着笑意的眸子,此时却淡漠冰冷,没有半点情绪。
不对,有的。
——是轻蔑,是不屑,是嘲讽,如同看小丑一般。
宁红满腔的嫉火突然被冻住,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咬着唇,摔门离去。
听着动静,宁老太转头看看,皱眉嘟囔,“啥玩意,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宁知欢收回目光,笑笑,“奶,咱不管她,看看我在山上捡了什么。”
“哦对!”宁老太招呼着大家,眼角笑出皱纹,“欢宝,给大家看看呗!”
对上一双双哄小孩式的眼睛,宁知欢没有方才那么不适了。
她将自制的小篮子拿到身前,把叶子扑棱开,手一伸,将被她打昏再绑住双脚的野鸡拎起来。
“嚯!”
这蓝脖红头的野鸡,足足有一岁婴儿那么高,看这锃亮的羽毛,指定是野鸡中的战斗机。
“野鸡肉柴不好吃,我们可以养着。它是只母鸡,能下蛋。”宁知欢道。
宁家众人哪有不同意的,欢宝这么聪明,说啥都对。
“对了,这亮晶晶的是什么?”二伯母凑近了看看,当即惊叫出声,“钻、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