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比她手长,却被她扣的指缝间空隙富裕、又使不上力气与她掰手腕,便硬生生是个被钉在案板上的姿势。
“是你主动招惹我的,那就别怪我反击了。”
这什么歪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姑娘白嫩的脸在眼前放大,她的双凤眼目光灼灼,十分恶劣的睁眼盯着他,当睫毛与发丝粘连,视线模糊不清,呼吸也被蛮横的掠夺……他缓缓阖眸,长睫颤栗。
因躺在下位,手腕被扣住,他属实避无可避。
这就算了,他愈发头晕目眩,呼吸声愈发浓重和缭乱,好不容易微微喘口气,却发现她又卷土重来了!
高长恭强行扯回一丝意识,睁眼一瞧,她居然在端详着自己,跟没事儿人一样!
这他可忍不下去了,便强行撕开两人的粘黏,扭过自己的脸,
“唔…你…你在换气这时候你居然作弊!”
嗜足了美味,她憋不住笑出声来,望着男子一脸愤慨的声讨,愈发觉得他可爱。
“正面打又打不过,只能出阴招了。你在外面顶天立地便罢,私下里和妻主不得温柔些么”
“……什么妻…你倒是自来熟,本王还没说要娶妻呢,还没与你三媒六证……”
“那便让我来三媒六证,明媒正娶你。”
“……”他被压制着实在难受,悄悄拿攥了汗的掌心,推了推她肩膀,“起身,成何体统。”
元无忧更想笑了。
嘴儿了半天,这会儿才想起来成何体统
“这里你就我两个活人,难道还怕鬼瞧见吗”
“……”
男子一时语塞,便忽闪着鸦羽似的长睫,拿黝黑锐亮的凤眸瞪她。
身上的姑娘眼神坚毅,从这个角度看她身穿的裲裆,竟然放出了峰峦起伏。
这回倒是……能一眼辨别男女特征了。
明明亲都亲了那么多次,他还是忽然脸热。
她笑着,“脸怎么这么红是什么在砰砰响”
他微偏过头,嗓音愈发瓮声瓮气。
“你起开。”
可她却在他的注视下,把手探进他的大袖儒衫衣襟里去探囊取物。
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眼光一亮。
“呀,原来是四哥哥的心跳呀。”
手却没有悟道折返的迹象,还在探索。
他不满的凤眸微眯,“试过了,还不拿开”
“不不不,还没有。”
她温热的指尖摁着细腻的肌肤,
忽然!俩指甲盖一掐一拧、引起地刺痛从胸口遍布四肢百骸。
“…唔!”他一声闷哼,赶忙抬起手制止她罪恶的小手,黑眸里又惊又惧,眼底湿润。
“你指甲长……该剪了。”
“不如你帮我啃掉,我顺便听会儿心跳”
男子的两瓣唇角被自己咬的嫣红饱满,一时语塞,只剩黝黑润亮的凤眸仰头瞪她。
她俯身下来,唇角仍挂着亮晶晶的,
“一亲近你就反应这么大,和你平时的冷静稳重判若两人啊。不过,嗓音更好听了。”
“……”
他慌忙推开她的手,眼睫毛颤栗,眸中的光点狂跳,“你那叫亲近你都!……非礼了…”
“以前可有人这样对你过”
“你当谁都像你这般大胆…能近的了我身”
大袖儒衫的领子被徒手一劈为二,顺势就滑到了肌肉紧实的,听他闷哼了声,汗涔涔的眼睫毛微微颤抖,湿漉漉的眼神愈发迷离,元无忧爱极了他的反应和纵容,正欲向下,便被他摁住了作孽的爪子。
他的嗓音已然低哑:
“还未成亲…不可继续了…”
“我也不想对我家小憨憨无媒苟合,可我自打听你盖头下喊那一声,骨头都酥了,这世上我也就对你…这般馋你身子了。”
高长恭咬人的心都有了:“……还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