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眼见着情势不对,柳松膝下大弟子严宏岳,当即昂然开口,厉声喝止,让一众飞鹤门弟子退下,别再丢人现眼。虽然知道来者不善,眼前这白衣人武功之高,更教人心惊,但严宏岳也不能怯场,喝退了飞鹤门弟子,随即目光森冷的看向了白衣人,便要喝问对方来意。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看向白衣人的瞬间,背脊上已忍不住的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凉意,饶是他平素自以为胆大可以包天,可此时此刻,喉咙中咯咯了几声,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刻日光渐盛,朦朦胧胧的光芒,映着那白衣人铜像般的身躯,披散之长发,和那冰冷如石塑的面色,闪电般凛冽的目光,更是奇诡恐怖无比!不说别的,单是自白衣人身上传来的那股足以令人窒息的恐怖压力,若非亲身站在这白衣人的面前,实在是难以想象。而这白衣人不是别人,赫然那名自大海中走出来的怪客,他仍是一步步走过去,一字字缓缓道:“柳松在哪里叫他出来。”语声清楚准确,但听来却似有种说不出的生硬怪异味道。在场众人为他那奇诡如妖的气势所迫,一时间纷纷噤声,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现场竟是死寂一片,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好在,就在这个时候,忽闻一声大喝传来:“什么事如此惊惶”突来的喝声宛若洪钟,震得人耳鼓“嗡嗡”直响,此时,此地,此景,来者自然不会是别人,赫然正是飞鹤门掌门‘青鹤’柳松!身为一派掌门,江湖中的宗师级高手,‘青鹤’柳松气度威严的走出内院,威风凛凛的目光,直接落到了那白衣人的身上。他瞧见白衣人诡异之状,心中也不禁微微一惊,虽然愤怒,却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拱手一礼,先沉声喝问道:“敢问朋友高姓大名有何来意”这两句话说得更是中气充沛,震人耳鼓,显见有向来人示威之意。但谁曾想,那白衣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步步走将过来,直至走到他面前,方才以怪异的口音,生硬道:“你就是柳松”柳松何等人物,面对这样的询问,自然不会说谎否认,当下坦然应道:“不错。”“很好。”眼见着终于找到了正确的目标,白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再次出声道:“取出兵刃动手。”柳松神色微凝,皱眉道:“朋友与柳某有何仇怨”白衣人摇了摇头,回道:“无仇无怨。”柳松闻言又是愤怒,又是惊奇:“你我既然素不相识,又无仇无怨,为何要动手”白衣人理所当然的说道:“谁叫你是中原成名的武人”闻得此言,柳松不仅为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愕然道:“莫非只要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伱就要和他动手不成”“不错!”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白衣人回答的十分坦然:“某此番东来,便是要以掌中利剑,试遍天下武林名侠高手,而你便是第一人!”他语声本极怪异,再加那奇诡的笑容,更是骇人。柳松只听得一阵寒意自心底升起,但脸上却不见半点异色,反而仰天大笑道:“以一身之力,要向天下豪杰挑战,朋友你莫非是在跟我开玩笑么”岂料,白衣人却只是冷冰冰的盯着他,直盯得柳松心中寒意森森,他干笑了几声,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却见白衣人又一字字道:“快动手!”“好!”江湖武林,自有一套行事规则,今天乃是柳松寿筵,群雄毕至,此时此刻,足足有数百上千双眼睛盯着,除非他想要身败名裂,否则非动手不可。眼见一场大战即将上演,在场诸多武林中人都是面含期待之色,身体却是纷纷朝后退去,就连柳松的入室弟子严宏岳等人也不例外。青鹤柳松成名四十余年,武功超卓,一旦动起手,必是风雷霹雳齐至,沛然难当,而那白衣人如此威势,又岂是等闲之辈这两人交起手来,若是控制不住,战场扩大,自己等人岂不要遭了池鱼之殃看热闹可以不嫌事儿大,但若是因此不小心枉送了自家性命,那可就不值当了,所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众人迅速后退,为两人留出了足够宽敞的场地。话已说完,不必再说。对峙的人,烽火引燃。伴随着‘撕啦’一声,宛若裂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