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还不开打,心里就有些不耐烦了。
他正要呵斥几句,让这些拦道理论的家伙让开,一个东洋人便呐喊一声,抡起长刀就向对面的南洋人劈去。
双方正式大打出手了。
杨沅松了口气,对车把式道“往前走,不用理会他们。”
杨沅曾往这里送过一次索唤,大抵也了解这些蕃坊的人在大宋的地位,还真用不着在乎他们。
说罢,杨沅就把轿帘儿放了下来。
杨沅往椅背上一靠,心中便想“就这?刘国舅他们还需要对蕃坊逐一排查?弄到后来还要男扮女装?”
“这些东洋人和南洋人,能为了一家小酒屋的收益就火并,他们像是在帮金国人打掩护,做走私货生意的人吗,这也太寒酸了。”
车把式也是皇城卒假扮的,自然不在意那个东洋人南洋人,驱车便往前走,为李师师的后车开道。
那些东洋人南洋人一打起来,自然也就散了,到处都是追逐厮杀的人,没人还站在原地,倒不影响车子前行。
一個东瀛浪人一刀劈中一个使黑藤短棍的南洋人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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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急往后退,“砰”地一声撞在杨沅的车轮上,撞得车子微微一晃,趁机一个翻身,拎着藤棍跑了。
杨沅微微拉开轿帘,不悦地看向外面。
那个正高举武士刀的东瀛浪人忽见车中露出一个汉人公子,神色不悦地看着他,不由吃了一惊。
他急忙收刀,“刷”地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摸西哇给过撒一嘛三!”
杨沅听了,但是没懂。
不过不用懂,也看得出这人还挺有礼貌的。
于是,杨沅很好心地向他指了指“小心后面!”
那浪人随着杨沅手指的方向急急扭头一看,不对,偷袭的在另一边!
浪人再想躲,却已来不及了。
刚刚跑掉的那个南洋人,甩着一胳膊的血,一脸狞笑地冲过来,凶悍地抡起了黑藤的短棍,狠狠一棍抽了下去。
浪人额头挨了一棍,惨叫一声,就仰面倒了下去。
杨沅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蒲家大宅里,蒲押麻待那一曲“精灵之叹”唱完,便挥手让那金发少女和八个波斯少女退下了。
待众人退下后,蒲押麻又让侍候在左右的仆人也都退了下去,这才说道“我今天邀请瓦迪耶兄弟你来,一呢,当然是为了庆祝你的返乡之喜……”
瓦迪耶笑了笑,道“蒲押麻兄弟,你要去泉州定居,而我要回故乡去,所以,我们是要一起离开临安的。”
“更何况,我的船也要先去泉州,停泊下来补充一些给养,饯行这种事,会不会太早了些。”
蒲押麻哈哈一笑,对瓦迪耶道“当然,饯行嘛,只是顺道而为之,我还有别的事与你商量。”
瓦迪耶微微一笑“请讲。”
蒲押麻道“离开临安的时候,你的船队是不是要帮金国人带一批货物出海?”
瓦迪那笑嘻嘻地道“蒲押麻老兄啊,伱不也在帮着金人偷运货物嘛,这种事,我们就不用摆在明面上说了吧。”
蒲押麻道“不不不,这一次,必须要放在明面上说。
你我都在帮金人偷运货物,而现在,你我都要离开临安了。”
“所以,金人正在物色新的合作伙伴。可一时半响,他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因此,这次需要偷运的货物,非常之多。”
瓦迪那转动着手里那只漂亮的杯子,泰然自若地问道“蒲押麻老兄为何突然说起这件事呢?”
蒲押麻满是老年斑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阴鸷的笑意,他的声音也随之压低了。
“瓦迪耶,你马上就要回故乡去了,难道你就不想在临行之前,发一笔横财?”
瓦迪耶目光闪动着道“那么,老兄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