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就我所知,你同姜小将军之间的对弈,你从未赢过!”宋橙绵看着拓拔宏,冷笑一声。
拓拔宏眼角一抽,然后一把捏住宋橙绵的下巴“本王如何,你那里有资格置喙?宋橙绵,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她派来我身边的?”
“你觉得呢?”宋橙绵咳嗽一声,咳出了鲜血,“橙兰的身上,尚且有巾帼卫的标记,我呢,我身上有吗?王上,我的身体,你可是一寸一寸抚摸过的,你可还记得?我这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她身边的人,天仙一样的人儿,怎么看的上我这样的人?”
“你对她就那么忠心耿耿,那如果她做了孤的王后,你岂不是很开心?”拓拔宏看着宋橙绵,一字一句的说道,眼中暴露出了几分渴求,“是了,不论是谁做孤的王后,只要不是白雪蓝,你应当都是开心的,不是吗?”
宋橙绵沉默了半晌,然后嗤笑一声“王后说,当初,是您和她求的亲,却不想,您竟然这般厌恶她,她对你,其实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真心?你可知道,她父亲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将你们的边防图,以及姜子言的行军路线出卖给了孤,不然你以为,孤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将姜子言逼入绝境吗?”拓拔宏看着宋橙绵,嗤笑一声,“那样忘恩负义的人,那里会有什么真心!”
宋橙绵震惊的看着拓拔宏,好半晌以后,苦笑“将士们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而被她们保护的人,在后方,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却将这些人推入悬崖!”
拓拔宏听着,没有说话。
“王上,我最初被关到这个牢狱的时候,我害怕,我怕黑,我怕鬼,可那个时候,橙兰尚且活着,她告诉我,如果我怕鬼,那就去看看人心!”宋橙绵看着拓拔宏,唇角微微上扬,浮现了一个与姜怀月如出一辙的笑容,“现在我看到了,人心,太可怕了!”
“哦?怎么可怕?”拓拔宏寻了一张凳子,在宋橙绵面前坐下。
“王后恨我,因为我生了一副与沅王妃相似的脸,王上恨我,因为王上看到我,就会想起沅王妃,洺王恨我,因为洺王喜爱沅王妃!”宋橙绵轻笑起来,“其实,王上现在想要的,不是沙洲那一块不怎么富裕的土地吧,你不管大凉尚未修身养性,一定要打这一仗,为的是沅王妃吧!”
拓拔宏眼神一变,冷冷的看着宋橙绵。
“我宋橙绵,何德何能,得您另眼相看,不过是因着生了一副与她相仿的面容罢了,王上,若是坐在这里的是沅王妃,您可舍得让她这样鲜血淋漓?”宋橙绵嗤笑一声,“大抵,是不舍的吧!真真是好福气啊,生来便是富贵人家,容貌盛及天下,有这样多人,不惜代价的欢喜她!”
拓拔宏站起身,走到宋橙绵面前,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颚“她并非一般女子,你与她相貌相似,已经是上天极大的恩赐,你还想要怨恨他?你莫要想了!你先前做享受的荣华富贵,都是她赠与你的!”
“你以为,我稀罕吗?”宋橙绵痛极,眼神涣散,“若不是因为她,赵霖钰怎么会杀我满门,我弟弟妹妹做错了什么,他们不过是个孩子!赵霖钰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拓拔宏神色一变“你说什么?”
“赵霖钰杀我满门,就是为了我这张脸,赵霖钰宠爱我许久,每日每日,他的饭菜里,我都下了药,他往后,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断子绝孙!”宋橙绵的眼神忽然癫狂,“王上,若不是你待我有几分真心,你以为,你还能坐稳这个国主之位吗?”
国主无嗣,异之。
“啪!”拓拔宏一巴掌甩在宋橙绵的脸上,“你好大的胆子!”
宋橙绵吐出一口鲜血,许久,才大笑道“王上怕什么,王上你又不是生不出孩子,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拓拔宏看着这个分明已经癫狂的女子,连退几步,然后甩袖离开。
拓拔宏走后许久,白雪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