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笔的银子也不是我们下人能看到的!”小厮有些委屈的说道,“小的知道家主会问,所以专门去了一趟账房,只是,那账房说,他也是刚刚接手账户,并不清楚有没有这笔银子!”秋天远抿着嘴,眉头紧锁:“就算是刚刚接手,这么大笔银子来往,自然也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既然不知道,那这笔账目多半是有鬼的,你去叫上账房,带上府上的所有账簿,我们去看看,那季鹤轩手里的借据,到底是真是假!”小厮赶紧应了一声,着急忙慌的就跑了出去。秋天远往前厅走的时候心里也在打鼓,秋家的生意做的很大,只要是赚钱的营生,就没有他们不掺和的。尤其是秋绝弦做上家主以后,胆子大的没边,什么生意都敢做,但也正是因为她胆子够大,心够细,才能将风雨飘摇的秋家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只是秋天远这家主来的不明不白,原来的账房先生是秋绝弦的走狗,任凭他给了多少的好处,都没有办法把他收买过来,没办法,秋天远只得将自己府邸的账房喊过来做事。可偏偏那个账房不做人,秋绝弦被送出府的那一日他就已经不告而别,秋天远派人找了许多地方,却发现他的家人都已经不见踪迹,显然是早就做好了逃跑的打算。季鹤轩坐在前厅等着,赵辰溪则脸色不善的在他旁边坐着。“可别再摆着你那张臭脸了,不就是月月不肯让你陪着去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犯得着这样吗”季鹤轩放下手里的茶盏,拍了拍赵辰溪的大腿。好巧不巧,秋天远正巧在这个时候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季鹤轩放在赵辰溪腿上的上。秋天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挪开目光,笑着看向季鹤轩:“让季公子久等了!”季鹤轩收回自己的手,看向秋天远:“也没有等多久,秋家主管着这么大的家业,想必也是日理万机,还能说出功夫来见我们,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秋天远虽然不务正业,但也不是个傻子,多少还是能听得明白季鹤轩话里话外的讥讽,不过,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季鹤轩手上那张一千万两的字据。“我听小厮来禀,说是季公子手里有一张我们秋家的借据!我身边的小厮大多都没怎么读过书,说的不清不楚,我听的也不大明白,不知道纪公子方不方便再给我看一看。”秋天远看着季鹤轩,淡淡的说道。季鹤轩笑:“那自然是方便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春雨就将匣子送了上去:“这就是当初,前任秋家家主亲自拟写的字据,上面是秋家家主的私章!”秋天远只觉得心口微窒,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拿起那个匣子里的字据。字据上面的字体,是非常娟秀的小楷,的确是秋绝弦的字据,他一字一句的往下看,在明明白白的看到一千万两白银以后,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目光立刻往下,去看署名,却在看到秋氏家族和秋家家主私印的那个瞬间,面如死灰。他原本还夹带着一丝期望,希望这所谓的一千万两的借据,是秋绝弦的私债,可当他看到那鲜红的,像是刚刚拓印上去的家主私印时,他心里头那一点点的期望瞬间被扑灭。秋天远强制镇定,然后将手里的借据,交给了一旁的账房,随后看向季鹤轩:“敢问季公子,这个借据,是秋绝弦为了什么与你签订的”“自然是为了同我借银子。”季鹤轩挑眉,“秋家主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秋天远语塞,半晌才有些僵硬的扭头:“看完了没有”账房愣了一下,随后赶紧将借据规规整整的交换给春雨:“这个借据,是真的。”现在的账房压根没有见过私印,只能比对曾经的账目,不过,私自刻章是重罪,也没有哪个人敢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也只是瞧了瞧,便认下了这张借据。秋天远心口剧痛,许久以后才缓过一口气来:“既然是真的,那我们秋家自然是认的!只是,我听小厮说,除了这份借据,还有一份货契,不知道季公子能不能把那份货契也给我看一下”季鹤轩看了一眼春雨,春雨就立刻从另一个箱子里拿出了那份货契。“当初那位秋大小姐自己找上我,问我借白银一千万两,因为你们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