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还是要照例询问一下皇帝,见他这般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就在皇后坐回去梳妆的时候,皇帝走到她的身后,接过白芷手中的梳子,自己亲自给皇后梳头。皇后有着诧异,本能的想要拒绝,却被皇帝摁住了肩膀:“朕已经很久没有给你梳过头了。”“陛下日理万机,哪里还有功夫做这样的事情!”皇后看着镜子里的皇帝,轻声说道。皇帝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说道:“朕也很久不曾瞧见过不施粉黛的皇后了,你这个样子,突然让朕想起,你未出嫁得样子。”皇后的目光微敛,神情变得有些晦暗不明。曾经的事情,皇后并不想提。不过很显然,皇帝并不在乎皇后的感受,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朕总是很想念你以前的样子!”皇帝看着镜子里那张早已没有半分稚气的脸,淡淡的开口道:“臣妾已经不年轻了,陛下应该多看看现在的臣妾,毕竟,不论陛下如何想念,也回不到过去了!”皇帝给皇后梳头的手一顿,许久以后,他才有些挫败的放下梳子:“既然清音没有什么大碍,那朕今日就先回去了,皇后在这里,万事小心!”皇帝转身要走的时候,皇后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有半点要起来相送的意思。屋子里的氛围忽然变得很怪异,白芷和白玉各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皇帝突然停住脚步,然后冷声说道:“几十年了,你是不是从未忘记过他”皇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透过这样青春不在的脸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陛下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呢”皇帝猛的抬手掀翻了角落的衣架,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一直等到皇帝走远了,白芷才见怪不怪的将衣架扶起来,然后淡淡的说道:“娘娘又何必呢”“本宫只是不想说谎,更不想用这种谎言来欺骗自己。”皇后有些无力的垂下眼,“给本宫梳妆吧!”皇帝和皇后莫名其妙的爆发了一次争吵,只是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旁人知道,二人在外人面前,依旧是恩爱的夫妻,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杯水,到底是热的还是冷的。赵清音冲进姜怀月营帐的时候,她正好在换药,这种模糊的伤口隐隐约约透露出来血迹和脓液,赵清音傻愣愣的直接站在哪里。红袖立刻上前阻挡住他的视线:“公主殿下怎么突然来了可是用过早膳了”“还,还没有!”赵清音被分走注意力,本能的回答者红袖。“那殿下稍坐一会儿,等会儿跟我们家小姐一起用膳吧!”语嫣也走了过来,“我家小姐的伤口要重新处理一下,公主殿下就不要看了,别到时候受到了惊吓。”“不是已经包扎好了吗为什么还要重新处理”姜怀月的伤口,到底还是被赵清音看到了,她一看到那道有些狰狞的伤疤,立刻就觉得反胃。“小姐昨天晚上烧了一整晚,应该是伤口有些感染,伤口周围的皮肤摸起来也是滚烫的,里面必然是还有脏东西。”语嫣给赵清音倒了水,“羌活说,因为已经退了烧,所以不用彻底的拆开,只要将里面的浓水挤干净就好,所以,公主殿下在这里稍等一会儿!”话刚说完,姜怀月那边就传来了一声闷哼。赵清音虽然又觉得害怕,又觉得恶心,但还是快步上前:“你没事吧……”裸露着半个肩膀的姜怀月,回过头来,一张脸苍白的跟鬼似的,嘴唇上也没有半点的血色,看起来很是苍白羸弱:“我没事!”赵清音看着这副模样的姜怀月,下意识的就哭了出来:“你这人怎么胡说八道呀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说自己没事呢”姜怀月看着突然就开始痛哭流涕的赵清音,有些无奈:“真的没什么事情,已经退烧了,不过就是稍微的处理一下,换个药就是了!你要是觉得害怕就去一边站着,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触我眉头,我还没死呢,用不着你来哭丧!”赵清音听着姜怀月的话,抬手就在她背上来了一巴掌:“什么叫做哭丧你在瞎说八道些什么话你再乱说的话可别怪我一巴掌拍在你伤口上。”姜怀月皱着眉头回头看我赵清音,满脸的不可思议:“赵清音,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