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溪是在凌晨的时候翻墙走的,走的时候还差点碰上打更人,好在小满一直守在外头,这才没被撞见。小满在墙角蹲了半宿,冻得跟个孙子似的,好不容易等到自家主子出来了,起身的时候,还差点摔倒:“爷,你可算出来了!”赵辰溪的脸色说不上好,甚至有些难看,小满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腹诽:“难不成被姜小姐拒绝了”小满急得团团转,一边想着要不要问问看赵辰溪,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边又觉着问的多了,反倒不好,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的时候,赵辰溪忽然看向他:“愣着做什么回府!”小满赶忙跟着往前走:“是,爷!”赵辰溪的脸色不大好,他一直阴沉着脸往前走,俨然一副心中有怒气的样子,吓得小满压根不敢说话。“前几日,陛下提起的剿匪一事,你盯着些!”赵辰溪冷不丁的说道,“朱三德已经被送去了天牢,但是之前的劫匪案,跟他有不少的关系,还是要盯着些!”劫匪一案已经定案,年后便会安排剿匪,赵辰溪对这个案子一直都没有过多的关注,如今忽然提起来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小满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问道:“爷问忽然提起这件事情”“这些所谓的山匪,怕是跟我们一直在追查的细作有牵扯,且不说他们到底是不是胡人,姜将军前脚安排回京,后脚他的女儿就差点受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只不过我们没有仔细核查!”赵辰溪低垂着眼,眼中带了几分杀气。小满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爷,可是这些案子若是仔细翻找下去,陈家的案子怕是又会被翻出来,到时候,说不定会很麻烦。”当初那些绑架姜怀月的山匪,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唯一和这些所谓的山匪有联系的就是被关在天牢里的朱三德。赵辰溪当然明白,那些所谓的山匪,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陈尚清找来的打手,但是那个时候他为了掩盖赵辰溪杀人的证据,将这个案子匆匆带过,也就漏掉了很多,关于这些山匪的消息。赵辰溪紧紧的皱着眉头,许久以后才说道:“这个案子我们放在私底下查,不要摆到明面上来!这个样子说不定涉及到夺嫡,所以凡事我们都要小心谨慎一些。”小满低声应下。赵辰溪目光沉重的走在前面,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转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渗人的杀气。赵辰溪回府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入宫上朝去了。元宵节一结束,过年间回乡省亲的官吏也都回来了,前几日瞧着还有些零零散散的朝堂在这一日算是规规正正的都站满了。皇帝站在上头,确实说了几句关于过年还有元宵的事情,随后就开始翻阅一本接着一本的奏折。好不容易将积攒了一整个年纪的奏折都谈的差不多了,姜御笙缓缓上前一步:“启禀陛下,汴京城外,山匪猖獗,微臣愿前往剿匪,还来往商户一个安定!”皇帝还没来得及说话,赵辰溪也走了出去:“微臣愿意与姜将军一同前往!”姜御笙一想起昨日的事情,就是的牙痒痒,他恶狠狠的看向赵辰溪,冷声道:“微臣自以为如今年纪不算太大,还能一个人剿匪,用不着王爷陪着!”皇帝看着两个人讲着讲着就快要吵起来了,便赶紧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剿匪,犯不着你们两个人在这里争辩!姜将军正值壮年,一个人剿匪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九王爷对汴京的地势和环境更加熟悉,有他陪着只会如虎添翼,二位不如一起走一趟,最好一次能把这些匪徒绞杀干净!”姜御笙心有不甘,他上前一步,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赵辰溪已经率先开口:“微臣领命!”皇帝见赵辰溪应下了,便匆匆下朝,生怕被姜御笙拦住,到时候指不定还得再争辩一段时候。皇帝下朝的时候走的飞快,白玉都差点没跟上,好不容易追上了就忍不住问道:“陛下,你怎么有的这样快,奴婢差点追不上!”“你也不看看那姜御笙,他那个目光都恨不得人活寡了赵辰溪,朕若是继续待在那里,只怕还要因为这点小事掰扯来掰扯去,到时候吵着吵着小事变大,有的烦的!”皇帝一想起姜御笙的目光,便忍不住后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