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给姜怀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她脚上的伤口上了药,仔仔细细地掖好了被角,才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怎么样了”赵辰溪赶紧走上前去,“毒解了吗”“自然是解了!”红袖有些怨怒地看向赵辰溪,“爷这把年纪了,也不是不知事的毛头小子,怎么就这么不知轻重呢她才十六岁,哪里受得住一个大男人这样的折腾”赵辰溪被训斥得耳根通红,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那她身上的伤呢如何了”“已经包扎过了,不碍事的!”红袖瞥了一眼赵辰溪,微微叹了一口气,“姜小姐大约是被吓坏了,睡得也不安稳,一直在哭!”赵辰溪微微皱眉,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我去看看!”因为事出突然,他只能把昏迷的姜怀月送到了别院里来,床铺不大,她就那么蜷缩在角落,看起来小小的一只。赵辰溪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眼角尚未干涸的泪珠,想起她身上受的伤,中的毒,眼中升腾起一股杀气。她那么倨傲的一个人,竟然被人下这么下作的毒。赵辰溪从怀里拿出那把落在了山上的匕首,即便擦拭过,刀刃上还是有依稀可见的斑驳血迹。他忽然想起了死在了山洞里的陈尚清。他比对过尸首上的伤口,伤口上的缺口,和匕首上的缺口完全吻合,再加上姜怀月身上的那些血迹,毋庸置疑,是她亲手结果了这个禽兽。赵辰溪的心里,忍不住后怕,若不是她自己从陈尚清这个畜生的手里挣扎出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他根本不敢想,会发生些什么!“王爷!”小满的声音忽然响起。赵辰溪皱了一下眉头,给姜怀月盖好了衣服,然后走出内室:“怎么了”小满看了一眼赵辰溪身后的帘子,压低声音说道:“汴京城里传来消息,姜小姐被劫匪劫走,一夜未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赵辰溪眸光骤变,自从知道姜怀月回京途中被劫持,他就第一时间找上了季家,堵住了所有知情人的嘴,找到人以后,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季家,这个消息又怎么会传出去呢!“只怕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不是意外,是有人仔细谋划过的,为的,就是毁了姜小姐的名节!”一旁的红袖冷不丁地开口道,“女子名节大如天,这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啊!”赵辰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寒气迸发:“给我仔仔细细地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往本王的未婚妻头上,扣屎盆子!”小满应了一声,赶忙出去了。红袖坐在一旁,调配了一碗汤药:“这碗是避子汤,王爷是留,还是不留呢”赵辰溪一噎,他盯着那碗汤药,目光沉沉浮浮,许久以后,他才接过汤药:“不留!”姜怀月现在还小,十六岁的年纪,若是生产,难免曲折,他可舍不得的让她受这样的苦。赵辰溪掀开帘子走进去的时候,姜怀月已经醒了,她抱着被子坐在那里,一双眼睛,布满了猩红的额血丝!赵辰溪看她这幅样子,只觉得心都要揪在一起了,他将手里的药碗放到一旁,快步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想要触碰她:“怎么了”姜怀月猛地抬手打掉赵辰溪,怒斥:“你不要碰我!”赵辰溪心肝一颤,他看着满眼通红的姜怀月,伸出手的手,小心翼翼的收了回来:“你后悔了”姜怀月的眼泪瞬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我以为,你是真心的对我的,没想到,没想到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赵辰溪愣住了,他看着面前伤心欲绝的姜怀月,有些无措的,却在看到手边的那碗汤药时,立刻了然。他伸出手想要抱住姜怀月,却被他一巴掌打在了脸上:“滚啊!你给我滚!”赵辰溪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紧紧的抱住姜怀月:“姜怀月,你才十六岁,我不能让你生孩子,那会要了你的命!”疯狂挣扎的姜怀月缓缓停下,她抽噎着抬头:“你骗我……你就是不想……”“我不骗你!”赵辰溪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如果骗你,我天打雷劈!”姜怀月盯着赵辰溪看了很久,确定他目光没有半点躲闪以后,忽然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她用尽了全力,直到唇齿间逐渐带了一丝丝的血腥味。赵辰溪吃痛,却只是将姜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