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把了脉,只感觉脉象太弱了,几乎快要消失了,五脏各有损伤,人确实快不行了。
陆筝视线落在床头小几上的碗中,有些了然,看来只能用参汤吊着命了。
“如何”李敖有些着急的问道。
陆筝没有说话,似是在思索,良久,陆筝才道:“有些难。”
不是不能治,只是有些难,陆筝这句话瞬间让跟着进来的人精神一震。
李仕雄倏的抬头看向陆筝,不确定的问陆筝,“姑娘此话当真”
他们已经请了不下数十位名医了,得到的答案都一样,全都是油尽灯枯,让准备后事,此时听到不同的答案,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李敖面色也是掩不住的激动,对着陆筝拱手道:“实不相瞒,我们也找了不少大夫,就连华医堂的董大夫都没法子了,还是前几日底下的人去华医堂拿人参听说了董大夫称赞姑娘的医术,是以,才有今日的莽撞事。”
“若是冒犯姑娘来,在下给姑娘赔罪,还请姑娘尽心。”
“我们先生一生辛苦,为了我们虎鹤堂殚精竭虑,下月初是先生母亲八十大寿,老人家正在乡下养老,我们知道先生一直惦念着,若是不能陪着老人家过完这八十大寿带着遗憾离世……”
说到这里,八尺的汉子眼底浮现水光,声音渐渐哽咽。
虎鹤堂在陵阳城乃是一霸,城中三分之二的相扑馆,车马行,城外的码头背后站着的都是虎鹤堂。
二十年前,虎鹤堂也只是拥有几名相扑手籍籍无名的小帮派,仅二十年,虎鹤堂在陵阳的江湖门派中就站在了顶端。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这庞大势力背后的人却是一名文弱书生,便是如今病榻上的范魏,虎鹤堂人人敬重的先生。
陆筝一翻手,手上多了几根银针,“我先给他扎几针试试。”
李仕雄一见她手中凭空多出来的银针,与李敖对视了一眼,李敖点了点头,眼中意思明了,先生已经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陆筝下手快,在李仕雄上前来细看时,已经扎完了。
“这……”
好快的手法!
李仕雄此时才正式打量起陆筝来,看上去年纪不大,手法竟然这般娴熟,他们不是没有扎过针,却从没见过这般快的手法,怪不得二弟说就连董大夫也对其夸赞不已。
“先生!大哥!先生的手动了!”
“先生的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