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就不要再问了。”
撂下话,他阔步离开了次卧。
秦灿烨推开主卧的门,苏滟果然还在睡觉,他坐到床沿边,抬手拨开她睡得散乱在脸颊处的碎发,低低地道,“苏滟,你可真是心大。”
而被晾在客卧浴室的陈嘉昕没有想到自己策划了许久的计划会失败得这么惨烈,她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呆坐了很久,直到裸露的身子因为寒凉而微微颤抖起来,她才紧裹着浴巾站起身。
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回房间的路上,陈嘉昕的脚上似是灌了铅一般,脚步又沉又重。
走到房间门口,没等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门被‘哐当’一声从里到外地推开,保姆黑沉着脸站在门口。
陈嘉昕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抖着唇讪讪地道,“妈……妈……你……你……怎么醒了?”
保姆犀利的眼眸在女儿陈嘉昕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个遍,冷嗤了一声,“牛奶里加了安眠药,你以为我喝不出来吗?”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还不快给我进来!”她伸出右手,在女儿陈嘉昕的胳膊上猛拽了一把,将她一把拉进房间。
陈嘉昕走进房间才看见,床前放着一个大红色的行李箱,那是她的行李箱,她诧异地看向母亲。
保姆抬起手,食指指了指床上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说:“回老家的车票我给你买好了,你换好衣服就立刻出发去海城火车站。”
“妈,你真的要赶我走?”陈嘉昕说话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保姆蹙眉看着女儿陈嘉昕,语气带着愤懑,“不然呢?嘉昕,你觉得你还有脸继续呆在海城庄园里吗?你还有脸继续做太太的生活秘书吗?”
她顿了一秒,沉了口气继续说:“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秦总看不出来吗?实话告诉你,你每天故意在秦总面前刻意地晃悠,在他耳边挑拨离间的说太太的事,他早就看出来你的心思了。秦总只不过看你年纪小,太太又把你当小妹妹看待的份上,一直包容你罢了。”
听着母亲一字一顿的话,陈嘉昕的面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你倒好,还真做的这种出不要脸的事,今天被秦总直白的拒绝,你该死心了吧。”保姆横了她裸露在外的腿一眼。
“妈!”陈嘉昕终于听明白了一切,狠狠跺了跺脚,脸色因为气急而涨得通红,“你今天是故意让我去丢人现眼么!?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亲妈!?”
“陈嘉昕,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了吗?”保姆冷哼了一声,抬手无奈地扶住额头,“收拾东西,给我滚回老家去。高铁是9点出发的,你给我快些收拾,不要错过了高铁。”
说完,保姆摔门走出房间,直直地朝着一楼厨房方向走。
陈嘉昕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一会儿,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叩叩’的敲门声,司机小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房间,“嘉昕,你收拾好了吗?我送你去海城火车站。”
陈嘉昕这才换上衣服,抬手胡乱地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
司机小李看见她哭得跟核桃似的红红的眼眶,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轻声安慰道,“你老家安城离海城也不算远,坐高铁只要四个小时,哪天你要是想你妈了,坐个高铁来海城庄园看她就是,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海城火车站接你。”
陈嘉昕紧抿着嘴唇慢吞吞地跟着司机小李往楼下走,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人喊声,“等等,嘉昕。”
她转过身,见苏滟从主卧门口急急地朝着她走来,身后跟着脚步不疾不徐的秦灿烨。
对上男人幽深墨黑的眼眸,陈嘉昕心虚地垂下眼睑。
苏滟紧走几步走到陈嘉昕身侧,声音带着喘,“嘉昕,听你妈妈说,你放心不下老家生病的外公外婆,想回去照顾他们。”
听见苏滟的话,陈嘉昕迟疑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