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总共才多少百姓和良田刹那间,就淹毁快两成了,特别是城墙,或许直接就没城门了。“没错。”朱棣沉重点头,满脸怒意。“这才春季,黄河都能决堤,可想而知黄河堤坝有多烂。”“巡河御史、总河侍郎、漕运总督,还有工部官员,渎职到何等程度”“咱想问责,满朝文武就转移话题,催咱派人赈灾,就担心咱彻查。”“哼,他们这态度,肯定脱不了干系,不想咱查,咱偏要彻查,严惩不贷!”“你先消消气!”宋隐此时也看完奏折,思忖片刻才开口,“官员渎职肯定跑不了,不过此事也有些意料不到。”朱棣皱着眉头,瞪着宋隐。“宋师是有不同想法”宋隐微微点头,“我从奏折中看到,洪水里夹杂着许多大冰块。”“想来是去年大雪,外加严寒,积攒下很厚冰层。”“今年天气暖和后,冰块解冻,增加水量,可仍有很多冰块没有融化,河水裹挟着冰块,撞击堤坝。”“多次撞击下,加上堤坝本身不坚固,又时值深夜,无人得知。”“于是,破晓前,冰块撞毁了堤坝……”听此,朱棣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宋师之意,是大量的河水及冰块作用下,撞毁堤坝”一旁的朱高炽,也神色古怪。“我觉得正是如此,否则解释不通,堤坝为何会突然决口,而且还无人知晓。”“不过堤坝本身不牢固也是现实,河官确实有过错。”“确实如此!”朱棣赞同宋隐分析。“既然宋师心中了然,可愿前往督察此事”就知道你朱棣没安好心!宋隐心里诽谤一句,嘴上说着,“替皇上分忧,是微臣责任。”“不过我觉得,春季即遇到黄河决口,实乃百年难遇,我去,倒不如让太子去。”“炽儿”朱棣禁住看了一眼朱高炽。朱高炽无语望天。“没错。”宋隐微微颔首,一脸正色,“自古以来黄河问题就困扰着所有王朝,却又不能不治理。”“这次刚好借此机会对河官了解一番,又不错过治理黄河机会。”“太子久居深宫,所听所知,全来源于官员上奏,对于如何治理河水,并不清楚。”“所以,我觉得,让太子负责,这也是让太子历练的大好机会。”“而且,开封还是周王封地,如果普通官员过去,肯定会受周王管制,不便于查案和赈灾,但太子就很合适。”“太子亲自查明白决口原因和赈灾情况,以后,那些河官想糊弄太子都糊弄不过去。”闻言,朱棣当即沉默下来。朱高炽,则是眸光一亮。细细思量,让他去开封彻查此事,也行。不但可以散心,更能实地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朱棣也向他看了过来,“炽儿觉得如何”朱高炽拱手,“儿臣听从父皇决定。”朱棣当即明白,自家儿子心思,哪有看不出来道理。只是,宋隐这人,确实懒散。当然,或许也不想得罪周王,才拉上太子。“那么,就去吧!”“多谢父皇!”朱高炽心头一喜。朱棣又向宋隐看去。“宋师,炽儿首次主持治理及赈灾,咱不放心他一人前往,你身为太子太师,一同前往正合适。”“好!”虽说仍然没有躲开前往开封,但从主要变成辅佐,也是极大好事。“此行,咱再加派户部侍郎和都察御史、刑部及大理寺官员同行。”“是,父皇。”“是,皇上。”朱高炽和宋隐异口同声应下。朱棣随即又问,“宋师可还有别的要求”宋隐拱手询问,“我想知道,那些玉米现在何处”“玉米”宋隐顿时蹙额。“玉米自然是保管在库房里。”宋隐继续,“天气已经暖和,可以让试验田再培育一批玉米。”“现在就开始吗不用等天气再暖和一些吗”朱棣愣住。“可以。”宋隐立刻点头。“很好。”朱棣神色一喜,“那么就把所有玉米都种下好了。”“不行!”宋隐神色大变,“万万不可。”“为何不行”朱棣疑惑。宋隐解释,“还有一些玉米是我的呢!”“你的玉米”朱棣脸色都黑了。“咱王宫里,哪来宋师的玉米”宋隐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皇上怎能这样,我想尽办法让贺晓他们从海外引进玉米,就是为了一饱口福。”“现在,总算培育成功,我有了大饱口福的机会,皇上竟然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