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语气听着和气,宋玉树却浑身一颤。他看了看宋隐,撒开小腿就跑。出府有时一日,有时两日才回,他要多吃一点,最好一顿顶几顿。看到端起饭碗狂吃的宋玉树,宋芝兰似乎明白了什么。饭后,宋隐带着不情愿的宋玉树和宋芝兰继续出门。不过刚出城门,就看到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地进来。黄春光连忙让宋隐马车靠边,将人让过去。每次出发,黄春光等护卫都是一身便服,所以即便带的护卫多,也无人注意。等那队人马走远后,黄春光才小声跟宋隐汇报。“宋大人,那是徐都督刚从大同返回。”“嗯!”宋隐微微点头。随后,马车缓缓启动。皇宫。徐增寿和袁华两人,恭敬地跟朱棣汇报大同的事情。“代王有什么怨言吗”朱棣突然询问。徐增寿连忙回禀,“给皇上,一路上代王都相当安静,没有听到任何怨言。”袁华不语。“嗯!”朱棣也没有再追问。……退朝后,朱棣感觉头晕脑胀。他硬撑着看了几本奏折后,就头疼得难耐。“朝堂言官跟地方官员,什么时候都互相弹劾,没完没了。”“任何事情都上弹劾奏折。”“今年大旱,百姓们已经很辛苦,地方官员竟然还想方设法多收税是想要百姓的命吗”“这些狗官,就无人能让咱省心。”朱棣咒骂了一会,才看向亦失哈。“宋隐近期在干什么”亦失哈赶紧禀报,“回皇上,宋大人近期都带着他两个孩子,到京城周边转悠。”“大热天的,带着孩子出府转悠”朱棣满脸惊讶。“回皇上,是的。”亦失哈也觉得有些古怪。“宋大人每次出府,他们都打扮得相当普通。”“吃饭也选在街边小摊,听说饭菜极难吃,小公子还哭闹了,可仍然哪里热闹往哪里去,甚至钱袋还被扒了几回,可仍然继续。”宋隐顿时感兴趣,“宋隐的钱还丢了”“是的,皇上,好像都被偷了好几次。”亦失哈认真禀报。“哈哈……”朱棣哈哈笑了。“想不到咱的宋师,竟然也有钱袋被偷的时候。”亦失哈也觉得很好笑。只是不等他笑出声,朱棣脸色却变了变。“哼!堂堂大明国公,却整日游手好闲,带着孩子外出玩耍,成何体统”“如果让那些言官逮住,不知又有多少弹劾奏折”亦失哈顿时神色一凝,“皇上所言极是。”朱棣吩咐,“等宋隐回府,让他进宫见咱。”“是,皇上!”亦失哈连忙应下。随后,朱棣又拿了本奏折,没看两眼,又心情烦躁起来。干脆起身往外走。“宣锦衣卫镇抚使周俊进宫。”“是,皇上!”此时,宋隐带着一双儿女,行到了栖霞山。铜鼓岭在京城西南边,栖霞山却在京城东北角。从铜鼓岭往东走上一圈,正好把京城周边各县都走了一遍。“爹,据说栖霞山比铜鼓岭还要繁华热闹,可怎么看起来并没有传言那样热闹”出府一个多月,宋玉树成熟了不少。逛了一圈栖霞镇后,宋隐随意找了一个食肆用餐。点完菜后,宋隐才缓缓开口“京城周边,哪有比铜鼓岭繁华的地方”宋隐说得相当自信。“嗯!”宋芝兰淡淡点头,并没多问。宋隐眉头微皱,他的女儿过于安静。想不到带着出门一个多月,宋芝兰就更加不爱说话了,每日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倒是宋玉树,此时,正抱着一个鸡腿啃得不亦乐乎。一双儿女,一个都不像自己,宋隐颇感无奈。他们在食肆里,随意吃了一餐。随后,宋隐带他们去了香火旺盛的栖霞寺。不过还没逛多久,就有一个白胖的僧人,一脸热情地过来。“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从何而来,来栖霞寺是准备上香,还是礼佛”“见过高僧!”宋隐和气地回了一礼,没有回话,而是向宋芝兰看了一眼。见此,那僧人心中更是一喜,但表面并未流露出来,而是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向宋芝兰行礼。“敢问小贵人是京城何人府上到栖霞寺是要拜菩萨还是”宋芝兰无语了,看了一下宋隐,心里叹了口气,每个寺庙说得都千篇一律。不等僧人还想说什么,就摇头拒绝。“高僧不要客气,我们听说栖霞寺香客众多,因而来看看。”“无钱礼佛也无钱上香,也没有去见贵寺住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