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鼓岭。“爹,这里就是咱家的封地吗”铜鼓岭秦淮河石桥上,宋隐一双儿女,迎着寒风,缩着脖子,好奇的四处张望。“没错。”宋隐点了点头,率先往前走。“桥对岸那三万亩田地和山林,都是咱家的。”“刚才一路过来看到的各种作坊,还有码头、店铺都是海商会产业,皇上占了大头,咱们府上也占了一成股份。”听到这里,宋玉树顿时不解,“爹,为何咱家封地上的产业,大头却归皇上”“为何不能全部都归咱家呢”宋隐笑着询问,“玉树,咱家缺钱吗”“不缺!”宋玉树摇头。宋隐又问,“咱家不缺钱,为何要独占这些产业呢”“这些产业都很赚钱。”“如果咱家独占全部产业,一个月赚个几十上百万也不是没可能。”“那么多啊”宋玉树和宋芝兰都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是的!”宋隐淡淡点头,“钱财诱惑人心,就咱一家赚那么多钱,那些勋爵们,甚至皇上、藩王,他们每月才赚几千上万两,你说他们能不眼红咱家吗”“自然眼红。”两个孩子同时点头。随后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睛,敬佩的看着宋隐。“爹太聪明了!”“让皇上赚大头,咱家赚小头就不会被人注意,由皇上护着咱家闷声赚钱。”“没错!”宋隐欣慰的点头。“你们两个记住,咱家已位高权重,也不缺钱,不需要赚更多钱,更没必要去跟别人争,过好自家日子就行了。”“是,爹,我们记下了。”说话间,三人都冷得直跺脚。“爹,这里太冷了。”“爹,我饿了。”“哈哈,走,去吃饭。”宋隐笑着带着他们往前走,并没有坐马车。两个孩子仿佛忘了这事,跟着宋隐往前走,直到走进酒楼,感觉到暖意袭来,三人都呼出一口冷气。“宋大人”看到宋隐,酒楼掌柜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人。“酒楼生意越来越好了!”宋隐笑着环视一圈,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请问宋大人今日吃点什么”掌柜看着宋玉树和宋芝兰询问。“照旧吧。”“好的,宋大人。”掌柜有些古怪的看了宋隐他们三人,才连忙退下去厨房吩咐。宋玉树和宋芝兰,两人好奇地四处打量,特别是酒楼里的食客,都被他们看了一遍。这些食客,至少有一半人不认识宋隐,但面对两个孩子的打量,也都温和地笑了笑。“咦,爹,怎么会有人背那么多木头”突然,宋玉树像发现什么似的,好奇的询问。宋隐瞧了一眼,“那些木头是柴火,可以卖钱。”“啊天气那么冷,他们穿的那么少,还要背那么多柴火去卖钱。”“他们要养家糊口,因为没有太多钱买棉衣,所以穿的少。”宋隐淡淡解释,事实上,那些人其实穿的并不少。“他们日子太苦了。”宋玉树一脸怜悯。“是的!”宋隐再次点头,指着窗外的劳工,“那些推车干活的人,家里都不富裕。”“即便天气再冷,也必须出门赚钱。”宋芝兰此时忍不住询问,“爹,他们太可怜了,咱们要不要帮帮他们”宋玉树也一脸期待的看向宋隐。“怎么帮”宋隐笑着询问。宋芝兰思忖片刻,“爹,咱们可以给他们钱。”“芝兰,光是铜鼓岭这里,贫穷百姓就有上千户。”“咱们能给他们多少钱”“就算咱们把钱给了他们,那么铜鼓岭外面的那些穷苦百姓呢”“只是京城就有十多万贫苦百姓,整个大明贫苦百姓多达上千万。”“即使每人只给一贯钱,卖了咱家田地都不够。”“问题是咱们现在给了他们钱,那么明年往后呢”“如果不给其他贫困百姓钱,那些百姓也会恨咱们,咱家可就花钱讨不到好。”“这样啊……”宋芝兰一脸为难。片刻,突然眼睛一亮,“爹,咱能不能通过别的方式,给在咱家封地上工作的百姓补贴一些钱粮”宋隐解释,“咱只收田租,赋税和劳役都免了。”“可他们还是如此贫困”宋芝兰再次为难起来。宋隐安抚,“这里的百姓在整个大明朝不是最贫穷的,甚至还算富裕。”“还富裕吗不能吧”宋玉树和宋芝兰都一脸不信。宋隐询问,“你们有没有见过,有人在冬天里连棉鞋都没有穿的”宋玉树瞪大眼睛,“不穿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