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反常态把众大臣都带到天禧寺。宋隐猜测不出朱棣用意,那些朝臣也同样不明白。他们刚进宫,朱棣就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天禧寺。难不成让他们看解剖圆云住持的尸身即便是高僧尸身,朝中大臣也不会当回事。等待了一盏茶时间,两名仵作才过来向朱棣禀报。“回禀皇上,圆云住持尸身已经验完。”“圆云住持是被迷药迷晕,再捂住口鼻令其圆寂,然后再将尸身摆成打坐状态。”此话一出,朝臣们满脸惊讶。“哼!”朱棣脸色阴沉,“先挑唆天禧寺僧人心生贪念,利用后就灭口,还妄想放火焚尸灭迹,如此罪大恶极,可查到是何人所为”胡雄赶忙禀报,“回禀皇上,微臣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朱棣眼睛一亮,“何人所为”殿内一众大臣,除了几人之外其他大臣都充满期待地看着胡雄。宋隐也同样满脸惊讶。锦衣卫竟然找到了幕后黑手。胡雄继续,“回禀皇上,意图放火烧毁圆云住持尸身的人,是两名天禧寺僧人。”“不过其中一人放火后自尽,另外一人已经被拿下。”“此人在哪里”朱棣询问。胡雄回复,“回禀皇上,就在殿外。”“很好!”朱棣点了点头,“可查出是哪个贼人”胡雄点头,“回禀皇上,查到了!”朱棣眼睛一亮,“贼人在何处”胡雄微笑,“回禀皇上,贼人就押在殿外。”“将人带进来。”“是,皇上!”胡雄应了声,然后挥手。很快,就见四人被锦衣卫押了进来。其中两名男子,双手脱臼,双腿变形,还是被两名锦衣卫架进来的。“还不跪下!”几名锦衣卫把那四人踹得跪在地上。朱棣声音冰冷,“是你们暗中谋划,构陷宋隐,并杀了圆云住持”“皇上……不是小人……小人……”一老者想来首次看到皇帝,又被狠揍了一顿,此刻神色惊恐,语无伦次。“还敢欺君”朱棣冷冽的目光瞪着那人,“你当咱不知道,你只是一个跑腿办事的人吗”一旁,胡雄和锦衣卫也冷冷地盯着老者。“你这混账还敢翻供这半月,咱锦衣卫一直盯着你,你当真以为翻供你的主子及家人就没事吗”“锦衣卫这么多人跟着你,真当咱们是软柿子”那老者听此,身体颤抖着对朱棣不停地磕头求饶。“皇上恕罪,是咱家老爷让小人去天禧寺!”老者一开口,大殿里有些大臣顿时脸色大变。他们跟胡杨交情较好,自然知道这老者是胡杨管家。胡雄踹了那老者一脚,“快说,你老爷是谁”“这个……”老者本能看向吏部尚书胡杨,有些犹豫。胡杨早已脸色铁青,看到管家被押进来那一刻,他就心知不妙。但他没料到,忠心于他的管家,没有给他思考对策时间,就将他供了出来。“不说吗”朱棣脸色阴沉。老者浑身哆嗦,哪敢再犹豫,“回皇上,吏部尚书胡尚书是小人的主人。”“何人”“胡尚书”“莫非是这老贼,为了脱罪,胡乱攀咬”“又或是锦衣卫为了邀功把人屈打成招,指使这老人诬陷胡尚书”大殿里的朝臣都无比震惊。却也有几人满脸惶恐。殊不知,他们一举一动全落入锦衣卫眼中。谁有异常都被暗中记下。“胡卿”朱棣一副无比震惊的样子。“胡雄,这贼子莫非想替他主人脱罪,随意构陷他人”不等胡雄开口,胡杨站了出来,“皇上恕罪,此人没有构陷他人,正是微臣派来的。”“什么”这回连朱棣都满脸震惊。随即,朱棣脸色铁青,不善地盯着胡杨。“真是你派人挑拨天禧寺僧人,让他们去找宋卿化缘,没有达到目的就暗中传播谣言,诬陷宋卿”“事情败露后又杀了圆云住持”“回皇上,没错,正是微臣做的。”胡杨声音低沉。瞬时,大殿内鸦雀无声。朱棣极力压住愤怒,“为什么”胡杨看了一眼宋隐,叹了口气,“回皇上,是微臣的错。”“微臣听信宋大人贪污谗言,又因皇上宠信宋大人,担心皇上袒护,就想利用天禧寺僧人……”“因为贪官贪墨后,往往心里不安,都会去捐香火钱。”“宋大人如果捐了香火钱,说明他肯定贪墨。”“未曾想,宋大人会当众斥责圆云住持,导致圆云住持盛怒之下,传信给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