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坤和王子文等人,哪里料到自己会摊上这么大的事情。抄家灭族怎会如此严重他们瘫软在地,无比恐慌。王子文歇斯底里喊,“皇上,咱只是跟陈家人喝喝茶而已。”“收他一点好处,是他想要靠我恐吓一下地方官吏,不要为难他。”“陈家是大善人,相互送礼为何不可”闻言,钱坤和戴立眼睛一亮。“皇上明鉴,咱收的只是小礼物,不是贪污。”“小礼物”朱棣笑了,“陈家给你送了三千银子后,你们就给咱谏言,还买凶暗杀文强,这要如何解释”钱坤,王子文和戴立几人无言以对,心中恼怒,陈明光怎么什么都说“皇上,是那陈家贼子诬陷我等。”朱棣冷笑,“来人将陈家账簿拿上来。”话落,早准备好的内侍将账簿都搬了进来。顿时,整个朝堂哇声一片。朱棣轻笑,对方孝孺点头,“你给诸位念念,他们收的小礼物让多少百姓妻离子散”“是,皇上。”方孝孺随手拿起一本账簿念了起来,“洪武二十八年八月,贵州水灾,运粮四万石去贵州。”“给钱坤一千银子,良田三十亩。”“贵州赈灾粮晚发半月,陈家粮食每石售价十五两银子……”“洪武二十九年四月,五十两银子收购江陵县百姓三百亩良田,赠送给书吏文强一百两银子,给户部主事王子文五百两……”“洪武……”方孝孺念着,文武百官都是满脸震惊。想不到陈家如此丧心病狂。而钱坤、王子文和戴立等人,更是瑟瑟发抖。朱棣紧紧盯着他们,“你们拿了陈家钱财,护着陈家害了多少百姓”“若不是定海侯封地一事,咱还会被你们欺瞒到何时”钱坤、王子文和戴立等人哑口无言。他们当然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大字不识的百姓,他们视为草芥,没了田地,还可以给有钱人干活,死不了。即便是死了,那又如何“哼!”看到整日里在自己耳边嗡嗡谏言的臣子傻眼了,朱棣别提有多痛快。“来人,把他们抄家灭族,三祖内的旁系全部流放到朝鲜。”一群禁卫军走了进来。钱坤、王子文和戴立等人双眼发黑,恐惧到了极点。死到临头,他们豁出去地大声呐喊。“皇上,微臣是被迫的,罪不至死啊!”“皇上刚刚上位,就迫不及待屠杀朝臣,定会失民心。”“皇上如此做,定会动摇国本!”“皇上,臣罪不至死,收人钱财也是为了生计,皇上恕罪啊!”“哼!你们竟敢欺上瞒下,有何脸面跟咱谈国之根本,凭你们也配”“至于生计,你们的俸禄早就绰绰有余。”看到朱棣回应,钱坤大喜,立刻哀嚎,“皇上,俸禄太少了!”“还少”朱棣勃然大笑,“怎么少了”钱坤辩解,“微臣正四品官员,每月的月薪才有五十石粮食。”“年末,虽然额外给十斤盐,可要征米十斗为盐粮。”“这点粮食哪够糊口”闻言,许多朝臣都暗自点头。他们也觉得月俸少了。朱棣怒了,“你这月俸禄都够四口之家一年用度,你家有几人”“即便翻十倍都能吃饱,你还有何不满”钱坤大喊,“微臣上有老下有小,臣入朝为官,替大明跟百姓做贡献,家中有奴仆不过分吧!”“微臣也想给家中妻儿穿好吃好,但这点俸禄哪里够”朱棣眸光一暗,“确定不够”满朝文武像是想到什么,一个个都变了脸色。钱坤并未察觉不对,还在继续,“洪武年间的大学士冯向年清正廉洁,那又如何”“先皇前去拜访时,冯大学士自己在破屋里粉刷墙壁。”“皇上不觉得讽刺吗”“那可是堂堂大学士,大明栋梁之才,生活却如此窘迫。”朱棣沉默下来,他知道这事。钱坤仍在继续,“苦读圣贤书的朝堂忠臣,生活如此困苦,奸诈的商贾却锦衣玉食,这公平吗”“不公”朱棣眯了眯眼,“那你为何不去当商贾,仍然留下为官”“自愿留下,为何还要抱怨”“你家族中人因你为官,被多少士绅们敬畏,甚至供奉你等家族。”“甚至家族中人赋税全免。”“你若不服,大可辞官为商,为何联合陈家去毒害百姓”钱坤一愣,“微臣是斯文人,岂能当贱商”朱棣怒了,“沽名钓誉的贼官,死到临头,还敢狡辩。”说完,朱棣冷冷地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