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棕和徐文宁,看到眼前如此辣眼睛的场面,贵为一国之君的朝鲜王和他们的叔伯父辈们都在劝降,心头也是满腔悲愤。尤其是墙头上站着的那些朝鲜勋爵中,就有他们的亲戚,甚至儿女亲家。感觉出征一趟,整个家族都被别人一窝端了。明明他们是代表朝鲜国外出征战,收复失地。可是现在他们却有种自己是外来侵略者,自己才是整个朝鲜敌人的感觉。幸好他们在班师回朝前,有先见之明,提前把李建东那贼子擒获。看到大势已去,石棕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徐文宁。“徐兄,看来我们不降也不行了。”事实上,徐文宁比石棕野心更小。看到石棕有了降意,当即点头,“行,没问题。”“来人,把赵建东押上来。”“是。”很快,早有准备的士兵,把蓬头垢面的赵建东押了过来。石棕淡淡地暼了赵建东一眼,这才咬牙抬头看向城头上的众人,“我等愿降,为表忠心,已经拿下反贼赵建东,特请燕王殿下发落。”朱棣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能不开战,那是更好。当即点点头,“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先让大军在城外扎营修整,你等可以带着自己亲卫入城。”听到朱棣的要求,石棕和徐文宁并没有过多犹豫,点头答应下来。随后,朱棣在朝鲜皇宫内接见了石棕和徐文宁。此次朱棣态度相当和蔼,面对朝鲜的战神石棕,有种英雄惜英雄的共鸣。“两位心系百姓,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并愿意臣服我大明,本王非常欣慰。”石棕和徐文宁,面对一众大明官员,神色恭敬,“我朝鲜原本就是大明藩国,我等忠心于大明是理所当然。”“如此甚好!”朱棣听到这话,心里很是舒服。随即朱棣看着被迫跪在一旁的赵建东,眸中笑意立马消散,双眸满是冷意。“你这卑鄙小贼,身为朝鲜宰相,心思不花在治理国家,让朝鲜百姓富裕安康,就知道怂恿朝鲜王叛出大明,调拨两国关系,死有余辜。”“来人,将这反贼赵建东拖出去,乱棍打死,并诛其三族。”“遵命!”看守李建东的士兵,不顾他苦苦哀求,毫不留情地把他拖了出去。看到这一幕,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一旁的石棕和徐文宁,以及在场的所有朝鲜勋爵都为之色变。朱棣下令杖杀李建东后,再看下石棕和徐文宁时,脸色已经平和下来。“你们两位一路疾行军赶回来,也辛苦了,先回府休息吧!”“至于城外的那十多万大军,本王让人去安抚他们,并遣散他们各自归乡。”石棕和徐文宁连忙行礼,“微臣谢过燕王殿下不杀之恩。”只是当他们两人走出宫门后,脚步顿时一顿。宫门外的空地上,两名士兵正拿着碗口出的大棍,一下接一下的杖打赵建东。赵建东已经七窍流血,嘴里的哀嚎声一声比一声微弱。赵建东的身边,躺了一地族人。这一幕简直惨不忍睹,石棕和徐文宁两人,都忍不住心脏紧缩,无法将眼前如此血腥的一幕,跟刚才对他们和蔼亲切的朱棣联系在一起。他们两人都是在战场上身经百战,见多了各种血腥场面。可是眼前这一幕,却让他们禁不住打了无数个寒战。他们两人离开后,大殿里的一众朝鲜勋爵也相距离开。直到整个大殿里只剩下朱棣和宋隐等大明人时,朱棣才缓缓开口,“这个石棕倒是个聪明人,但是那个徐文宁……”朱棣没有把话说完,宋隐已经了然点头。朱棣见状,愣了一下。“宋师也觉得他们降的不服吗”“确实如此!”宋隐微微颔首。“石棕当年灭了王氏朝鲜,但是现在这个李氏朝鲜,却是徐文宁一手打出来并建立的。”“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臣服于我大明”一旁的李泽康闻言大怒,“这等居心不良的小人,我说就是祸害。”“燕王殿下,宋大人,他们这些反贼,谁不是真心臣服就直接灭了他们家族。”“不得如此冲动!”朱棣和宋隐几乎是异口同声反对。“我们费了一番心计,才稳住那些朝鲜勋爵们,在对方没有实质性居心不良的举动时,我们不可随意再生事端。”“而且那石棕在朝鲜经营多年,跟许多朝鲜勋爵关系都非常亲密。”“至于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