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对于淮西勋爵一再惹事很不满。如果自己没劝说也就算了,可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愣是没有人听。现在惹了一身麻烦,就想到让自己善后。面对李善长的怒活,众人顿时脸色尴尬。看到这些人都眼神躲闪,不敢与自己直视,李善长顿时冷哼,“行了,先起来吧!”“谁来给老夫说说,蓝玉又捅了什么篓子”李善长不打算再跟他们计较了,毕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淮西一派倒下,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国公,此次战事原本已经大获全胜了,可是蓝玉执意要去追击残兵,结果寡不敌众,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仅他一人受伤逃了出来。”什么蓝玉害死了五万将士!李善长差点蹦起来。好一会儿,李善长才反应过来,“如此大战,怎么只有五万兵力”听到李善长这话,傅友德等人纷纷叹了口气,“宋隐下令大军见好就收,还说了穷寇勿追,只是蓝玉主动请战,仅带上麾下将士就追出去了……”李善长得知原因,眉头大皱。这么大的过失,朱元璋铁定要追究责任了。“蓝玉这是活该。”李善长的呵斥声在府中回荡,一个个勋爵都不敢吭声。他们也都知道蓝玉错得离谱,但是如果保不住蓝玉,那么军部尚书一职说不定都要丢。军部尚书一职太重要了,这可是关系着兵权的归属。淮西武将如果掌控不住兵权,就真的大势已去了。“国公,皇上还没有作出决定,咱们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军部尚书这个职位,否则我们就麻烦了。”“那还用你等提醒,老夫不知道吗”李善长气不打一处的呵斥。“好在兵权尚未集中,你们手中都握有不少兵权。”“现在必须让将士们知道,此事不是蓝玉一人的错。”“如此一来,那些追随咱们的将士才不会动摇。”“只要将士都向着咱们,咱们才有更大的话语权及胜算。”李善长看到眼前这些人,恨不得给他们两巴掌。他们只知道贪图小利,从来不懂得谋划。“那么国公,咱们应该怎么办才好”“想必明日上朝,皇上就得处理蓝玉的事情了。”看到众人急切的目光,李善长忍不住瞪了他们几眼。“慌什么”“让蓝玉别闹,好好待在牢里,此事老夫会想办法。”“现在,只能求太子殿下替蓝玉开脱。”“只是老夫还在禁足,不能出府,待老夫写封信,你们去求见太子殿下。”李善长此刻也只能想到这个解决办法。此时,东宫。宋隐正无聊地喝着茶。朱标不停地在房里踱步,晃得宋隐眼晕。好在东宫的茶是好茶,否则宋隐早坐不住了。“我说太子殿下,多大点事啊,你至于如此焦虑吗”宋隐一脸淡定,而朱标却是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宋师,你也知道本宫和蓝玉的关系,现在本宫又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想法,这可如何是好”看到朱标要抓狂的样子,宋隐无奈地笑了。“殿下火急火燎把臣喊过来,就为了这事”“殿下啊,皇上自有打算,你就别操心了。”“还是殿下觉得,蓝玉一条命能抵得了五万将士的性命吗”宋隐此话说得很重,朱标脸色一变,这才惊觉自己太过于感情用事了。“是本宫考虑不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视而不见,让宋师见笑了。”朱标顿时满脸惭愧。“那么宋师可知道父皇会如何处置蓝玉吗”“毕竟淮西一派树大根深,轻易撼动不了,甚至有可能引发军中暴乱。”看到朱标把事情复杂化,宋隐直翻白眼。“殿下不用着急,之前李善长出事,殿下不也去探望表示关怀了吗”如此一来,李善长自然会把希望寄托于朱标身上。“可是宋师,韩国公现在禁足,他就是想运作也不敢违令出府啊!”朱标显然觉得李善长不会有什么动作。只是,就算李善长求到自己头上来,也无济于事。就连朱元璋都让朱标不要插手此事了。宋隐笑了,“殿下,你还是太低估李善长的野心了。”“这老狐狸,有的是办法。”宋隐话音未落,就见侍卫来报,“太子殿下,颖国公等人送来一封韩国公的信。”朱标盯着下人手中的信件,当场愣住。这都让宋隐猜中了。看来李善长是打算插手此事了。朱标接过信件看了起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