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丈夫王金盛死后,刘寡妇受了不少的流言蜚语。
在小山屯的妇女里面流传最多的两个说法,一个是刘寡妇克夫晦气,谁碰她谁死;另一个是刘寡妇能把男人的骨髓吸走,再壮的汉子都得死在她被窝里面。
这里面有多少是王家散播的,有多少是别人说的,已经没办法查清楚。
反正小山屯的男女老少众所周知,这女人不能要。
能把男人累死在被窝,能克死丈夫,谁还敢下手?
要说动心,肯定有不少男人动心、偷看。
那腚磨盘似的,一看就好生养;那胸也大,一看就饿不着孩子。
但是,王金盛把命都拼上,也就弄出来一个赔钱的闺女;再加上刘寡妇的晦气传说,谁也不敢真的下手。
这些事情,刘寡妇自己也心知肚明,但是她也没办法跟人家说道理去,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今天纪元海对她的身子感兴趣,当真是让她有点惊喜。
为了孩子和生存,她想办法换点好处真没什么。
别说什么贞洁廉耻,她已经快没活路了——在饥饿面前,为了孩子有口吃的,刘寡妇真不在乎用自己的名声换实际的好处。
但是整个小山屯,她晦气的传闻、吸骨髓的传说,早就把人都吓住了。
今天,能换到鱼吗?
刘寡妇看着纪元海,也是有了点期盼。
他要是愿意拿鱼来换,那就好了。
“纪元海,你行行好,给我一条鱼。我也不白要你的鱼,好不好?”
刘寡妇说道。
纪元海问:“你什么意思?你要买鱼?”
“我实在是没钱。”刘寡妇伸手抓住纪元海的手掌,声音带着紧张:“你……捏我几下吧?”
说着话,拉着纪元海的手,往自己身上按。
纪元海只是一愣神,就感觉手掌陷入了汗衫子里面。
仲夏夜的汗珠子,与抓鱼的淡淡水腥气,混合在一起,瞬间都被温热所包围。
大软弹绵,便是如此。
捏了几下之后,纪元海依依不舍地抽回手来。
“刘香兰,你这……真好啊。”
纪元海赞叹一句。
刘寡妇哀怨地叹了一口气:“这是要人命的玩意儿,整个小山屯谁不知道,我这样子,能害死人?”
“的确让男人把持不住。”纪元海很认真地评价一声。
随后让她端盆来,把鲫鱼、泥鳅分给她一斤左右。
刘寡妇没想到他居然愿意给这么多,喜不自矜:“纪元海,你真厚道!这能吃一顿肉了!”
又一挺鼓鼓囊囊的汗衫子,问他:“要不再捏两下?”
纪元海干咳两声,心想这时候装好人也晚了,索性别客气了。
无论是哪一个回忆,从未接触过如此天赐的恩物。
又伸手盘了一番后,纪元海终于松手,带着鱼回了家。
身后的夜色里,刘寡妇端着鱼回家,极为欢喜:“红啊,娘给你煮鱼吃!”
“好啊,娘!”
纪元海也回想了一下记忆——记忆里面,纪元海跟刘寡妇也没什么交集,也就是普通村民一样的认识,也同样跟其他人一样,将刘寡妇的流言蜚语当作真的,并不和她多说几句话。
不知道哪一年,刘寡妇和她女儿就消失在了小山屯,有人说她们已经走了,投靠亲戚去了。
纪元海也不知道真假,只知道原本的纪元海没享受到的,自己享受到了,感觉是真的美妙无比。
到了家里,全家人饭都吃过了。
奶奶点起来油灯,招呼纪元海到堂屋吃窝头。
顺便嘀咕两句:“这日子咱们家可过不起……哪有点着油灯吃饭的?以后得早点回来!”
纪元海笑道:“奶奶,你看!”
奶奶回头一看,油灯的昏黄光晕中,纪元海提着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