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战王和五公主都是同母所生,他们若是齐心,其他皇子几乎没有一争之力,可为什么话里话外都如此……“老夫人。”堂外响起嬷嬷喜气洋洋的声音,“齐世子也送来一份厚礼,恭祝老夫人寿比南山不老松。”老夫人皱眉:“齐世子”仆人解释:“就是那个镇守边关的长公主之子,齐锦。”国公老夫人神色微淡,哦了一声:“让国公好好安排,一定招待好这位贵客。”虽然如此吩咐着,但老夫人脸上并无多少喜色,毕竟众所周知,护国公府当年掌兵时处处被忠义侯压上一头。若不是救驾有功,国公之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赵家头上。何况忠义侯的妻子是长公主,跟当今皇上血脉关系斩不断,只要有他们在一天,赵家就永远是他们的手下败将。这让老夫人心里总是不得劲,连带着提到齐锦都觉得膈应。“听说齐世子相貌出众,风华绝代,喜穿一身红衣,在边关时就是青楼常客,那些女子见到他就跟蜜蜂见到花似的,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去。”老夫人皱眉:“他父亲镇守边关,母亲巾帼不让须眉,却养出这般风流好色的儿子,可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五公主点头:“老夫人说得对,男人想要光耀门楣只有两条出路,一是入仕为官,二是保家卫国。齐世子这般风流要不得,哪比得上国公大人和尚书伯伯一武一文,皆是朝中肱骨,老夫人才是福星呢。”老夫人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她平生最为骄傲的事情就是养出了两个优秀的儿子,长子做到了国公之位,次子也成了掌管兵部的重臣。以后若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再往上升一升,让赵家出一个丞相,那才是真正光宗耀祖的事情,她死也无憾了。老夫人的两个儿媳坐在下首,见状皆适时地跟着奉承几句,其他年轻女子自然而然附和,屋子里一时间只听见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坐在一旁的赵云柔捏着手里的帕子唇,脑海中浮现齐锦那张俊美耀眼的脸,面色微红,羞怒中带着恼恨,不知是为了哪般。国公夫人赵徐氏闲聊似的说道:“齐世子此次回来,不知会在京中待上几天。”往年每次回来都只待个十天半个月,而且都是年关之际,随着他爹娘一起回来,过完年正月里就回边关去了。今年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要说这齐世子当真是天之骄宠。”尚书夫人赵李氏叹道,“父亲手握兵权,母亲是长公主,他又深得皇上宠爱,将来也不知哪位高门贵女能攀得这门亲事。”“这有什么值得羡慕的”老夫人见儿媳对齐锦多有夸赞,面露不悦,“位高权重又如何忠义侯和长公主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子,万一出现个闪失,忠义侯府就此后继无人,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此言一出,屋子里气氛顿时微凝。众人神色异样,心知老夫人这话说得太过不中听,若是传到皇上或者齐锦的耳朵里,他们定要大怒的。这不就是诅咒齐锦早逝,让忠义侯和长公主绝后吗今天是她的寿辰,在寿辰之日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不是一个老夫人该有的气度。可在场之人倒也没有出言反驳,大抵都在给这位老夫人面子,只是识趣地不再提起齐家的话茬。尚书夫人讪讪:“母亲说的是。还是我们赵家子孙福厚,家大业大,这都是母亲的功德。”老夫人浑然不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转头看向容瑾月:“五公主以后有空可要常来做客,老身让云柔好好招待公主,你们女儿家年纪相仿,爱好相同,待在一块儿定有说不完的话。”容瑾月笑着点头:“老夫人放心,父皇之前就让我经常过来陪老夫人聊聊天,说你们护国公府是他的恩人,让我多多感恩,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公主。”说完话锋一转,嘴角又开始撇了起来:“谁像楚云绯那样不识好歹,一副白眼狼作态。”随着这句话落音,寿安堂里自然又是一阵附和,新一轮讨伐战王妃的吐沫星子重新喷了起来。宸王妃低眸看着自己的手,暗道楚云绯越是上不得台面才越好,如此相比之下,旁人就越能看到她这位宸王妃的贤淑良德。有了好名声,对宸王以后谋划之事也是个助力。赵老夫人不会知道,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