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生别无他法,只好牵起张双双,跟在林之语后头。
路上有几个眼熟林之语的,小声议论道:“大姑娘什么时候招了个侍卫?”
“我看不像,哪有侍卫看上去这么窝囊。”
“可能是随行的小厮?”
这窃窃私语声,尽数落入了张良生的耳朵里。
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明明自己穿的是和林危同一批料子裁出来的衣服,为什么还是会被人认成小厮?
他张良生,真就有这么不堪吗?
张良生快走几步,与林之语并肩而行,目光不自觉地落到那双白嫩的手上,不由得想起昨天胸前传来的柔软触感。
他的目光暗了暗,呼吸也急了几分:“大姑娘,最近怎么不见晋王?”
“与你何干。”
“婚礼所用的东西,可还有缺?”
“不缺。”
张良生绞尽脑汁,想找话题和林之语攀谈,却都被她挡了回去。
巧秀觉得张良生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很是聒噪,往前面大跨一步,把张良生和林之语隔开来了。
“大姑娘,我刚得知了一件趣事,你要不要听一听?”巧秀状若无意道。
“什么趣事,我也要听!”林小莲也挤了上来,直接把张良生挤在了最外头。
“昨天晚上,监察御史家的姜小姐,被猫挠伤了手,翰林院的马公子,传出了夜夜花楼的丑闻,太仆寺卿的胡小姐,酒后失态闹到天明……”
巧秀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播报机器一样,大声地把这些丑事给讲了出来。
林小莲惊奇道:“都是一个晚上的事情?这也太奇怪了吧。”
巧秀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良生一眼:“那是她们自己品行不端,被爆出来是早晚的事。”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张良生听的,警告他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林之语在心里头偷笑一声,从昨天用过晚饭后,就不见林危的人影,这些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干的。
而这些都是以前伤害过林之语的人,如今也被林危用同样的手法报复了回去。
“哟,小两口打情骂俏呢。”
迎面走来的是何知芳,身后跟着一众奴仆,手上拎着的不是时兴的料子,就是精美的首饰,好不风光。
这是因为她昨天在丞相府受了委屈,何望封特地让她出来散心。
何知芳还记恨着昨天的事情,对林之语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穿得土死了,天天就顶着一张狐媚子的脸,看着就晦气。”
林小莲瞪眼:“你说话未免有些太难听了吧?”
何知芳仗着自己的爹爹给自己出了头,语气比昨天还嚣张:“你一个小小丫鬟,也敢对我不敬?”
她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林之语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饿,并不想和何知芳产生太多的争执,懒懒地一抬眼皮:“嗯,我确实土。”
何知芳以为她是怕了自己,很是得意。
结果林之语的下一句话可把她气得够呛:“我这么土,就是用来埋你的。”
何知芳身后的几个仆人听了,偷偷发笑。
“笑什么笑?”她厉声喝道。
随即,又指着林之语的鼻子叫骂:“你得了晋王还不够,还要勾搭自己的妹夫,现在又扯着张公子不放,怎么?仗着自己爹爹是丞相就了不起?”
何知芳的嗓门很大,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我就说那不是侍卫!”
“真是世风日下,这大姑娘除了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
“真是可怜了晋王爷,摊上一个这样的人!”
一时间,不少人都驻足围观,就连小摊贩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过来凑热闹。
偏偏张良生还委屈道:“何小姐,都是我愿意的,这件事情和大姑娘没关系。”
张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