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茜眨巴眨巴眼,忽地抓住了母亲话里的重点:“妈,你刚说有战友一直帮着我姐,是谁呀?”
一提起这个魏敏就想翻白眼:“你姐不肯说。总之,问她关于演习的话题,她都有一搭无一搭的,反正就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那能是因为什么呢?要不让爸给二伯父打个电话,问问演习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当然也想到这个了。不过这两天你爸工作忙,没见他整天都不着家的,等过几天再说吧。”
“哦。”
姚茜歪着头,拄着胳膊不知在寻思什么,忽地她目光一动,转向母亲。
“妈,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姐她担心自己脚受伤了,以后不能再跳舞?她那么喜欢跳舞的一个人,要是以后都跳不了舞了,她后半生的人生追求就没有了,能不消沉,能不反常吗。”
姚茜一番话,让魏敏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小女儿的想法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之前她怎么没想到呢。
不过转念一想,军区医院的大夫曾当着姚冉的面说过,因为脚伤被包扎的及时,又被保护得很好,没有二次错位现象发生,养好后不会影响她的舞蹈生涯。
当时自己也在场,听得清清楚楚,她应该不会再为这事低落。
不过年轻人的心思,百转千折的,搞不好疑心大夫是在安慰她,心里指不定多忧心呢。
想到此,魏敏把手上正在织着的毛衣往茶几上一放,站起了身。
“妈,你干嘛去?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打算继续开导我姐去了?”
姚茜人小鬼大地问。
“就你鬼主意多。接着帮妈织毛衣,我去给你姐做心理辅导。”
咋然听到要她织毛衣,姚茜一张小脸顿时皱巴成一团。
“妈,我哪儿会织什么毛衣呀。”
“再睁眼说瞎话!”
魏敏翻了她一眼。
姚茜立马怂了,乖乖拿起毛线针,边熟练地织着,边自个儿委屈巴拉地小声嘀咕:“手欠啊,叫你手欠,学什么不好,非得去学织毛衣。”
魏敏推门进到姚冉房间里时,姚冉正蜷着右腿,半倚在床上。
原本她和姚茜一间房,魏敏生怕姚茜睡觉不老实,再不小心碰到姚冉的伤处,这几天便让姚茜晚上在客厅架上家里的行军床睡。
那张行军床还是过去姚文平在野战部队时用过的,也算是家里老物件了。
好几年没人用,姚文平也一直没舍得扔,正好这次派上了用场。
只不过使用者似乎不那么心甘情愿,每天早起都要抱怨一顿浑身咯得疼。
现在两姐妹共同的房间,只有姚冉一个人用。
不过也方便了魏敏同她谈心。
魏敏一进门,随手将房门关好,拉过张椅子坐到了床边上。
听见房门响动,姚冉从神游状态回过神来,看到是母亲进来了,轻声唤了声“妈”,便没再言语。
“小冉,你跟妈说句心里话,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自打你参加演习回来,妈就一直觉得你不对劲。究竟有什么事,不能和妈说说吗?”
姚冉没说话,魏敏也很有耐心地等着她,并不催促。
半晌,姚冉终于出了声。
“妈,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好吗?”
魏敏叹了口气,天天鸡汤猪蹄汤的补着,不见胖反而还日渐消瘦,怎么可能心里没事呢?
“你不想说,那让妈猜猜,是不是担心脚上的伤好不利索,留下后遗症,影响你以后的舞蹈生涯?”
姚冉愣愣地瞅着自己母亲:“妈,野战医院和军区医院的大夫都说我这脚伤问题不大,养好了再上舞台绝对不受影响的,您难道忘了?您可千万别担心我的脚伤,不会耽搁到我以后的舞蹈生涯的。真的,妈您一定放心。”
魏敏一口口水差点没呛在嗓子里。
是她来开导女儿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