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啊妞妞?”徐勤斌那边听着乱哄哄的,像是又在机场,“我怎么听人说你家今天叫急救了?你没出什么事儿吧?”
像蔺珣受伤和进源那些事儿徐伊甸都没敢跟他哥说过,徐勤斌隔三差五差五的电话他也一个没漏地全接到了。
所以在徐勤斌心目中,徐伊甸应该是一直没病没灾地在家里安胎的。
徐伊甸没心没肺地笑了两声,“不是我们家的人。”
“那你们叫什么急救啊?”徐勤斌不大放心,“年十五的,多晦气啊。”
“谁说不是呢?蔺崇山和蔺楠到家里来找事儿,结果自己的身子骨先顶不住了。”徐伊甸接了一口蔺珣喂的苹果,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捂着话筒小声说:“揉揉。”
蔺珣轻笑了一声,一只手就把他那点刚刚凸出来的小肚子捂住了。
“啊?”徐勤斌对蔺家人的不厚道也略有耳闻,但也没想到蔺珣和家里的关系差成这样,口气立刻严肃起来了,“他们欺负你了?”
徐伊甸正呲牙咧嘴地跟蔺珣比划:是揉,不能偷懒捂着。
听见他哥担心,赶紧解释:“没有没有,他们要是能欺负着我,还能叫急救吗?”
只要徐伊甸没事儿,徐勤斌别的都不大在意,口气温和了许多,“那行,我宝贝小侄儿怎么样了?”
“很乖啊,还不会动呢。就是我老饿,蹭蹭长肉。”他恢复了前一世的记忆之后都没好好见过徐勤斌一面,心里很想他。
但是徐勤斌跟他差着十五岁,说是哥哥,也算是父亲,他往日也不怎么好意思跟他撒娇。
哪怕现在怀了孕,激素作祟,人矫情了不少,开口也只是极为委婉的一句“你再不来看我,我就要胖得让你认不出来了”。
“怎么会?”徐勤斌一根光棍打了小四十年了,必须直溜溜的,“妞妞就是胖成球,哥哥也认得出来。”
徐伊甸刚刚在眼睛里蓄出来的一点惆怅瞬间就蒸发了,他哈哈干笑两声,“哥,这么忙吗?家里的钱又不是不够用。”
“是啊,”徐勤斌答得爽快,“但人活着总不能光为了钱吧。”
这话从徐勤斌嘴里说出来,总是另有一番风味。
徐伊甸竟然无言以对,直接把自己心里的委屈说出来,“要不是你听说我家里叫了救护车,是不是十五你也想不起来你还有个弟弟了?”
徐勤斌听他这话里有些魔怔,一面觉得弟弟是怀了孕比较敏感,一面又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忽略他了。
“妞妞,”徐勤斌的声音里多了两分讨好,“想吃什么吗?哥哥给你买。”
徐伊甸轻轻叹了口气,“家里什么都有,我可能比较缺个嫂子,你有空的时候替我找一个吧?”
“诶呦我这要登记了,你听你听,播报办登记手续呢。”徐勤斌急匆匆的,“缺钱跟我说,别委屈自个儿了。”
“哪儿让登机了。”徐伊甸简直服了他哥,编瞎话都不打个草稿。
“真让登机了,我走了妞妞,有空过去看你。”话音刚落,那边的电话就断了。
“跟哥哥打电话怎么还不高兴了?”蔺珣手还护在徐伊甸的胎腹上,极为爱惜地摩挲了两下。
徐伊甸一扭身就扑他怀里了,“揉肚肚。”
“今天揉过了,不能老揉,”蔺珣轻轻给他拍着背,“上次王医生是不是说胀的时候才能揉,平常还是少揉?”
徐伊甸心里委屈着,吭唧:“肚肚胀。”
蔺珣掌心贴着他的肚皮,极轻地压了压,软软的,不像是胀气了。
“真胀?”蔺珣给他顺着毛,“妞妞不能说谎啊。”
徐伊甸把湿漉漉的睫毛在他侧颈上蹭,不吭声了。
“宝贝。”蔺珣架着他的腿根,抱孩子一样把他抱了起来,“想哥哥了?”
“我知道他这样子都是为了我,”徐伊甸带着鼻音,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