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本身,如果蔺珣这个人变了,那原书中的很多问题也就不复存在了。
挂了曹旭阳的电话,徐伊甸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眼光实在是不够长远。
坏人就是坏人,跟蔺珣如何是没有关系的。
可如果蔺珩真有曹旭阳说得这么凶狠,那为什么自己又从未感受到来自蔺家的威胁呢?
只觉得蔺珩身边的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头看着有些难受。
除此之外,他好像很少接触到蔺家。
徐伊甸稍微想了一想。
黄微来挑衅之后没多久黄家就出事了,陈放在他面前吠了没两声也成了哑巴狗。
好像所有得罪过自己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徐伊甸原先把这些事归结为自己的好运气,他这么顺着一想,就想起来徐勤斌前几天来的时候也说过运气好。
这些好运气和中彩票买对股那种好运气好像又不太一样,没那么单纯。
像是背后有一只手,在悄悄地保护他。
这种闷声办大事的风格,徐伊甸很熟悉。
卧室的门把手轻轻一转,蔺珣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寒意。
“怎么样?”蔺珣走到徐伊甸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上午有没有不舒服?”
本来跟曹旭阳打电话打得心情有些复杂,看见蔺珣的一瞬间徐伊甸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开心地回答他:“没有。”
“在打电话?”蔺珣的目光轻轻扫过平板的屏幕,用手背贴了贴徐伊甸柔软的脸颊。
徐伊甸没瞒他,“曹旭阳打过来的。”
蔺珣的手干燥微凉,抚平了他身上的一点燥,让他不由自主地仰起脸,想要更多接触和抚摸。
“嗯?”蔺珣顺着他的意思轻轻蹭他的脸,“有心事?”
说着就在他身边坐下了。
要跟蔺珣说吗?
一切都是徐伊甸一厢情愿的猜测,如果蔺珣不承认,那得多尴尬。
他又为什么非要了解这么多呢?
徐伊甸低着头避开蔺珣的目光,“没有,就是房间里有点热,你的手凉凉的,贴着舒服。”
这也是实话。
“不对。”蔺珣收了手,在徐伊甸诧异又不甘的目光中说,“你要说的不是这个。”
一种压迫感随之而来,徐伊甸突然有些怀疑之前因为人设偏移得到的复乐值里有太多水分。
蔺珣要不是杀器了,怎么还会这么锋利?
但徐伊甸也不是从前的徐伊甸了,撅着嘴扭开头,“我就是要说这个。”
可惜他这气势很快就被肚子的咕噜声破坏了。
怀孕之后总是这样,吃点就饱,然后没一会儿又饿了。
蔺珣也不管他会不会害羞,隔着绒毯摸了摸他的胃腹,“妞妞饿了?”
说着他拿起来茶几上的燕窝,摸着还是温的。
蔺珣先自己尝了一口,才舀了一勺喂到徐伊甸嘴边,“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有了这个保证,徐伊甸心里稍微松快了一些,乖乖张嘴接糖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什么东西让蔺珣喂都会好吃一点。
五脏庙添了香火,徐伊甸的心理防线就塌了一半,他从一个最近的问题问起:“我哥哥中标,和你有关系吗?”
蔺珣言而有信,回答得直白又干脆:“是我买走了他的对家。”
果然。
蔺珣把汤匙低上的汤汁在瓷碗边缘靠干净,耐心地喂给徐伊甸,“还有别的要问吗?”
徐伊甸小口小口喝着,又问:“柳园申请破产,是真的吗?”
“薛令是我的朋友,柳园破产和被并购都是真的,只不过破产方和并购方都是我而已。”蔺珣很平静地说着,好像只不过在谈论今天市场上的白菜几毛钱一斤。
徐伊甸为自己之前还想着要给蔺珣攒钱感到羞愧,有些恼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