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诧异,但是徐伊甸还是感觉出来蔺珣和平常有些不大一样,乖乖坐在他腿上没敢动,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蔺珣把麻将烧饼放在他手里握着,耐心地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摆在碟子里,声音无波无澜,并没有什么异常,“吃吧,要凉了。”
徐伊甸不敢吃,却感反手握住蔺珣地手,“你到底怎么了?手为什么这么凉?”
蔺珣很轻地皱了一下眉,把他的手拂开了,“只是想起来一些旧事,认识到了人总是会离开的。不管他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离开的时候依然会很干脆。”
徐伊甸不明白的蔺珣这个没由来的脾气是怎么回事,而且映射得过于明显,他简直没办法套到其他人身上,毕竟陈曲又没偷偷从家里跑掉过。
“是因为我偷偷跑去打台球了吗?”徐伊甸小声说,“我刚才说要跑是气话,我以后不乱跑了,你别生气了行吗?”
“我没生气。”蔺珣把灌汤包夹到徐伊甸的小醋碟里,不说话了。
徐伊甸虽然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谈恋爱的人越说没生气就越生气。
这种话千万不能当真,不然就等着复乐值飞流直下吧。
徐伊甸用没铐着的那只手捏着一块烧饼放在蔺珣嘴边,无比乖巧,“你手是不是不方便吃,我们一起吃。”
“不用了,”蔺珣别开头,“吃凉了你又要肚子疼,很麻烦。”
徐伊甸根本不知道自己不舒服的时候是怎么一副尊容,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小口小口地就着豆浆吃油条和烧饼。
蔺珣带回来的早点看着亲民,但油条酥脆,烧饼香甜,吃起来还是和普通的早餐摊上味道不大一样的。
看着徐伊甸慢慢吃了,蔺珣那只和他铐在一起的手顺着他的力护在他的肚子上,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吃了一些早点。
徐伊甸现在还在犯错惩罚期,不敢多说话,倒感觉蔺珣罩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逐渐变得温暖,和刚吃下去的早饭里应外合,暖着他清早有点发凉的肠胃。
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早饭,徐伊甸想从蔺珣身上下来,却被蔺珣兜住屁股,直接抱下了楼。
“我们去哪儿啊?”徐伊甸的光脚丫被初冬的北风一吹,不由自主地蜷起了脚趾。
也不知道蔺珣是不是注意到了,敞开大衣把他包了进去,直到一路上了车。
徐伊甸穿着睡衣光着脚,虽然被蔺珣包着倒是不冷,终究有点窘迫,“要出门吗?要不我回家换件衣服?”
“不用。”蔺珣言简意赅,转头看向窗外,“不是要跑吗?我给你准备一双好鞋。”
合着还是出去打台球的事没过去,徐伊甸蜷在后排座椅的一角,小声道歉,“我不跑了,我真不跑了行吗?以后曹旭阳拉我出去玩我也不去,谁让我跑我都不跑了。”
他没觉得蔺珣有这么大气性,为了他出去打一场台球还得把他捆身上。
蔺珣一路上没再搭理他。
徐伊甸就不明白了,他出去玩一趟,怎么这蔺珣就跟冷战上了?
不都亲过了吗?
还生气?
徐伊甸光着脚,蔺珣没让他下地,下了车就直接抱走。
“这大街上呢!”徐伊甸小声说,“放我下来吧。”
蔺珣扫了他一眼,徐伊甸立刻闭嘴了。
面子是什么,复乐值才是第一位的。而且这天气看着都快下雪了,他穿的那点衣服也不够御寒。
七拐八拐地,蔺珣带着他进了一间服装定制店。
那店铺墙上是琳琅满目的帽子,橱窗前站着一排端正的模特,个个穿着质地不俗的手制西装。
屋子里还摆着五花八门的椅子,黄花梨四脚圆凳靠着巴洛克风的长躺椅,很混搭。
店里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轻柔友好,让人在温暖中很容易放松下来。
店老板眼镜厚得看不见